舒棠忙道：&ldo;不是的，云公子。

&rdo;说着，她又放低声音：&ldo;我是觉着，五十坛有些多了。

&rdo;

云沉雅一愣。

舒棠解释道：&ldo;这沉棠酒，是我跟几个伙计一块儿酿的。

人力和原料都有限，一时、一时酿不出那么多。

&rdo;

云沉雅欣然笑起来，他提壶又给两人满上水，&ldo;那舒姑娘觉得多少坛合适，那便卖我多少坛吧。

&rdo;

舒棠道：&ldo;这个，我得回去算算。

&rdo;

云沉雅抬眸看她一眼，又淡淡地笑：&ldo;不着急。

&rdo;

舒棠只觉那眼神也熟悉。

愣了愣，她不禁道：&ldo;云公子，谢谢你。

我原先也认识一个姓云的公子，他跟你一样好说话。

&rdo;

此言出，云沉雅提壶的手微微一颤。

窗外有风袭来，带了些凉意，可外头依然被春阳照得亮灿。

云尾巴狼默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来看她，问道：&ldo;这酒叫沉棠，有什么缘故吗?&rdo;

舒棠一怔，不禁垂下头去。

少时，她嗫嚅道：&ldo;云公子，这问题……我能不回答吗?&rdo;

心里蓦地一紧，云沉雅张了张口，只道：&ldo;你……&rdo;可想说的话却没说出口，顿了一下，他又挂出一脸云淡风轻的笑：&ldo;好，不用答我。

&rdo;

舒棠仍是埋着头，像是有些尴尬。

缓了一缓神，她抬起头来问说：&ldo;云公子是从神州大瑛来的，是哪里的人士呢?&rdo;

云沉雅笑道：&ldo;在下永京人士。

&rdo;

舒棠抿了抿唇，沉默半晌，她又问：&ldo;那云公子去过沄州吗?就是江南的沄州。

&rdo;

云沉雅一怔，喉结动了动，凝神看着她，没能回答。

舒棠只当他是没反应过来，又慌忙比划，说：&ldo;沄州，就是、就是在挨着?河的州。

泛舟水上，乌篷船身低，摇摇晃晃，里面点着灯火，可以沽酒，可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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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实这么一望，这里的景致倒像江南沄州。

泛舟水上，乌篷船身低，摇摇晃晃，里面点着灯火，可以沽酒，可以睡觉。

&rdo;

――&ldo;沄州?是云官人的故乡吗?&rdo;

――&ldo;云官人，我日后将银子攒起来，攒够了，我就去沄州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