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见自己竟然抓住了赵九娘的手,他的手不禁一颤抖,慌忙把手拿回来,面红耳赤道:
“赵厨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以为……别以为……我……我……”
本来,赵九娘正心慌意乱,忽然看到燕十三窘迫不堪的样子,她不禁“扑哧”一笑道:
“老爷,看把你紧张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嘿嘿嘿……”燕十三不知说什么好,十分难为情地笑了起来。
赵九娘看着他那窘态可掬的样子,感到很开心,她也忍不住笑道:
“老爷,我怎么忽然觉得你的胆子很小啊?”
“啊?”燕十三愣了一下,心慌意乱道,“是吗?也许是因为上了岁数的缘故吧?”
“唷,老爷多大年纪,就说自己上了岁数?”赵九娘红着脸问道。
燕十三道:
“我今年六十八岁了。赵厨娘,你呢?”
“我……”赵九娘欲言又止,忽然满脸涨红道,“我不告诉你……”说罢,拿起水瓢,开始舀水浇花儿。
燕十三看着她那神情慌乱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不禁“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赵九娘便扭脸儿问道:
“老爷,你笑什么呀?”
“我笑你哪。”燕十三笑道,“其实,赵厨娘,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多大岁数……”
“真的?”赵九娘忍不住问道,“老爷,我多大岁数啊?”
燕十三笑道:
“你今年四十八岁,家住城北长亭西边儿,和徐三娘是街坊,你们兄弟姐妹一共是十二个,你有三个哥哥,八个姐姐……”
“唷!”不等燕十三说完,只见赵九娘十分惊讶地问道,“老爷,你咋这么清楚我的底细呀?”
“嘿嘿嘿……”燕十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是听月儿说的。前些天,月儿给我收拾屋子的时候儿,我和她唠嗑儿提到了你,顺便问了你的情况……”
赵九娘听到这里,觉得燕十三十分关心她,心里不禁热乎乎的感到格外温暖道:
“想不到,我身为一个用人,老爷竟这么关心,真是叫我很感动啊!”
燕十三急忙道:
“赵厨娘不要这么说,在我燕十三的眼里,没有‘老爷’和‘用人’之分,我们是平等的。”
赵九娘闻听,更加觉得燕十三和蔼可亲了,心里虽然很赞成他的观点,嘴上却道:
“老爷的话是在抬举我赵九娘……事实上,我心里清楚得很,无论老爷怎么说,老爷就是老爷,用人就是用人……”
“不!”燕十三打断她的话,“赵厨娘,我说的是心里话。说真的,你给我叫‘老爷’,我听着心里很不自在……所以,赵厨娘,以后你就别给我叫老爷了!”
“啊?”赵九娘不禁愣了一下,随后问道,“我不给你叫老爷,那……我给你叫什么呀?”
“这……”燕十三不禁也愣住了,他看着赵九娘那容貌端庄的面孔道,“我也不知道……赵厨娘,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只要你不给我叫老爷就行。”
赵九娘十分认真地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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