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儿没注意两小孩儿,他妈的怎么从曲别针变成弹簧了?父母不在家,眼下是一个促膝长谈的好机会,沈持让一句“咱们唠唠”还没说出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说曹操曹操到,周季昂发来一个视频,沈持让点开的同时,他家正对的一块稻田的上方随之出现一朵好似霸占了半边天空的烟花。屋外的巨响响在视频的前一秒,视频中流光溢彩,星火密集的窜向四周的彩球与眼前的景色重合。“我靠!”沈云铮被这动静吓一激灵,紧接着到前院拍视频,“这看上去也太贵了。”大门口的灯还开着,沈持让顺着视频里一晃而过的熟悉环境,找到站的在寒露深重的夜色里站在昏暗的稻田边周季昂。沈持让赶紧拿了电筒下去接人,他们在烟花下走向彼此。“你怎么来了?”刚下过雨,田里都是稀泥。周季昂眼神很柔,说:“来给你拜年。”放屁。沈持让心说,少拿我当借口。他拉着周季昂的手往回走,想起这俩弹簧就皱眉:“就一个寒假见不着都不行?”“嗯。”周季昂反握住沈持让的手,说,“不行。”他坦坦荡荡,沈持让一时被堵得没话说。一问周季昂在大雾天气连夜开车赶过来,脾气上来了就更不说话了。要爱情不要命。神经病。“沈持让。”两人鞋底黏了厚厚一层泥巴,周季昂走在沈持让身后,忽地开口叫他。沈持让“嗯”了一声,气头上也没反应过来对方这么叫他有什么不对。周季昂没头没尾地问道:“漂亮吗?”“什么?”沈持让回头。“烟花。”周季昂笑着重复道,“漂亮吗?”沈持让转过头去,无奈且无声地叹了口气:“漂亮。”跟着沈云铮沾光了呢。作者有话说:地名啥的都随便想的。没啥逻辑,看个乐呵,不经推敲,别较真嗷,么么。玄乎菩萨庙在山上,大多数人都是这个点去上香,按照习俗,回家的路上还能顺带薅一把别人家的菜。沈志勇和冯秋月一个抱着圆白菜,一个手握连根拔起,路上还把泥给甩干净了的香菜。这会儿时间很晚了,但十里八乡的房子都还亮着灯。岔路口的麻将店关上门,桌下放着火炉子暖腿,一群人围着麻将桌娴熟的洗牌,送钱。沈持让的小姨前半个小时刚从镇上过来,走到路口让人叫了进去,这会儿也势必加入了要开年红,赢大钱的大队伍中。冯秋月两口子回来的时候,周季昂正坐在客厅烤火。沈志勇前脚接到妹妹的电话,知道她要带着孩子过来住。后脚跨进屋看见周季昂,愣了愣,疑惑地说:“观棋,一年不见怎么长变样了?舅差点都没敢认。”来的时候什么样,周季昂现在还什么样。沈持让上楼给他找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沈云铮和表弟最初还在楼下陪着周季昂,后来不知怎么鬼混到了二楼房间打游戏。突然单独面对沈持让的父母,周季昂同样怔愣住。冯秋月放下菜从厨房过来,盯着他看了看,点头笑道:“男大十八变,去年过年见着还是个小胖子呢。”周季昂解释说:“我不……”“你这孩子掉田里了?”冯秋月没听周季昂说完,注意到他脏得不能看的鞋子,催促着去浴室,“快洗个澡去,换身干净的。我让持让给你拿衣服来。”另一边,沈持让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适合周季昂穿的睡衣,最后拿了一件之前买大了的灰色无帽卫衣和宽松的运动裤下来。视线落在沙发上,沈持让没看见人,他爸大晚上倒了一杯药酒背着冯秋月一口饮尽。他从楼梯口下来还吓了沈志勇一大跳。“哎。”沈志勇捂着心口,说,“儿子,走路出点声儿成吗?给你爸吓出好歹来。”楼上打游戏的两个都睡了,二楼铺的木地板,走路声特别大。“这么不经吓呢?”沈持让笑了笑,解释说,“小铮和观棋睡了。”沈志勇拿过矮柜上的保温壶倒了点水涮杯子,闻言“嗯?”了一声,抬头道:“观棋在楼上?”“啊。”周季昂的手机还放在沙发上,沈持让应了声,问道,“我的人呢?”认错了人,沈志勇和冯秋月作为主人家,想着在客厅等周季昂洗完澡出来后给人道个歉。这压力整的,沈持让担心周季昂有负担,给两人轰上楼睡觉,“我会跟他说的,你俩快去睡觉吧。”冯女士操不完的心,走到楼梯口了又停下来,“那你们怎么睡?”楼上一共就两个卧室,中间是客厅,两卧室的隔壁是露天阳台。房子后的半坡那条小路种了柚子树和石榴,以及一到春天就开出满枝丫洁白的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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