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觉得自己错了,怎么会把柳絮比作果冻?明明……柳絮更软,更弹。而这时果冻的味道也扑到了左严秋鼻间,嗅着香甜的果味,左严秋确定自己真的错了。果冻甚至都没有柳絮香。两人出了菜市场。狭窄街道上的人流并没有减少,反而多了起来。柳絮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左严秋有没有跟她走散。没有。每次回头,左严秋都会在距离她一步后的位置。就像左严秋说的,她会一直在她的身后。左严秋寸步不离跟着柳絮。柳絮一条白裙,走在躁乱的人群中,如同闷沉汗味里的清香柠檬。不管怎么看,她都不属于这里。因为柳絮不会外出买菜,都是家里阿姨做好饭后喊她;吃饭前练着或者听着小提琴,优雅随性躺在沙发,不会受一点累。可是跟在自己身边,柳絮踩着泥泞的路,昂贵的鞋子上溅着斑驳泥点。挤在哄闹人群,听着市井喧嚣。这是不属于她的生活。手中的塑料袋忽然变重。勒的左严秋有些疼。当柳絮再次转头,一时不察被人撞到,差点倒下的时候,左严秋将她搂在了怀中,带着她往外走。边走边问:“有事吗?”柳絮心砰砰跳,不知道是被意外吓的,还是左严秋的香水味太过好闻,她脸霎时红了:“没。”等出了市场街道,搂在柳絮肩头的手松开。左严秋沉声:“感觉怎么样?”柳絮:“啊?我没事啊。”左严秋:“我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怎么样?”柳絮不假思索:“很热闹。”左严秋看着柳絮,想从她眸里看出不耐与厌烦。但是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呢?柳絮美好到无论环境多么嘈杂,她只会从中汲取乐趣,去享受。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她把自己的小丑自卑心赋予在了柳絮身上,觉得柳絮会怎样怎样。有问题的,是她自己。左严秋的视线过于直白,盯着柳絮略感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软声:“怎么了吗?”左严秋敛了眼神,抬脚时淡声:“没事,走吧。”柳絮噢了声,跟上左严秋步伐。柳絮只拎着装青菜和果冻的袋子,剩下买的东西都在左严秋手中。蹭饭的是她,她却只拎一点东西,她不好意思地说:“秋秋姐,我帮你拎一些吧。”“不重,我自己来。”“可你手指都勒白了。”“那我给你,你的手指不也就勒白了?对我来说,这些真的不重。而且,”左严秋不经意道,“你拉小提琴的手,不能受累。”夕阳的光穿过高耸楼层,透过枝叶缝隙,零星地洒在左严秋的身上。斑驳的光点在左严秋行走时显现、躲藏,调皮的似顽劣的孩子,不让柳絮捕捉。可也正是一闪一闪的亮光与灰暗,搔的柳絮心痒痒的,以至于她脱口喊道:“左严秋。”习惯柳絮‘秋秋姐’‘秋秋姐’的喊她,突然被喊全名,左严秋肃然看向柳絮,用眼神询问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啊?这句话在柳絮心里转了又转,却始终问不出口。为什么啊?当初那个进入办公室直接敞亮告白的人,怎么变犹豫了呢?食指摩挲着裙侧,深深呼吸过后,柳絮带着一股气恼:“只是拎东西,我没这么娇气。”左严秋盯着柳絮看,看得柳絮唇抿了起来。思索自己的话是不是有点重?左严秋明明是在关心她,她却成了回怼。可她就是气左严秋,明明每次都很坚决的拒绝她,却又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说那些让她心动的话。可能也在气她自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也许左严秋说的每句话都清清白白,没有一点撩人的痕迹。只是因为她对左严秋浮想联翩,就连酒后的梦都是无垠的暧昧,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为……左严秋对她有意思。她气自己怎么这么自恋!虽然不知道小公主为什么突然生气,但看着没有撒公主脾气,事态应该不是很严重。所以左严秋觉得不用哄,反而还浅浅回道:“我也没有。”“……”四个字,给柳絮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会显得她无理取闹。后来的几分钟里,沉默萦绕在两人四周。习惯柳絮在耳边喊她秋秋姐,只一声,无论多么无聊的话题都增加了色彩。此刻耳边没了小鸟叫,左严秋不习惯地朝旁边看去。小鸟的脑袋耷拉着,好似没有觅到食,还被家里的大人说了。闷闷不乐。特意抬脚迈过地上的树叶,柳絮闷头向前走着。就在她心里想左严秋会不会觉得她娇气,原本对她无感变成讨厌她的时候,一个塑料袋从旁边伸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左严秋一句:“鸡腿你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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