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情愫也终于不加掩饰,慢慢描摹起?眼前之人的轮廓,像一只被彻底驯服的狼短暂满足之后?伏在主人床边,病态地倾听着、恋慕着她每一次让他感到万分沉迷的呼吸声。好?喜欢……不,他爱她,爱得恨不能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连同他的心一起?交给她,又怕她弃如敝屣,转眼就丢。爱欲既生?,无可收回。祁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满腔爱意被禁锢在胸中不得纾解,他痛苦无比,难受不已,卑微至极,却?不知该怎样?才能把这些情绪说予她听,让她感受到,让她分去一些,好?让她也能爱他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千万遍地想,也想不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他平静下来?,替她盖上软被,沉默着盯了一会儿她熟睡的面容。她看?起?来?那样?乖,那样?恬静,睡着的样?子无知无觉,可若她真如被抽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般只会强颜欢笑地依附着他,他也会和她一样?不开?心不痛快。感情这件事,如果不是两心相向,只有一厢情愿,到头来?只能是一场身心俱疲的折磨。祁歇不愿看?到那样?的结果。可偏偏这一回,他被心中的欲念撕开?了压抑的外表,失了一贯的冷静,对她做出了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如若她明早醒来?,看?到痕迹,她会怎么想?祁歇开?始感到惶惑而忐忑,但他并不后?悔,一定要说有也只是懊恼方才失控之下没能收住力道,在她唇上留下那样?暧昧的咬痕。他不后?悔,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再?这么忍下去,总有一天病入骨髓,他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他就是这样?一个?心思?阴暗的人,只想着将她完全占有,不想她被他人窥见、触碰、觊觎。他永远也成为不了她想让他成为的那种大公?无私、阳光温暖的人,那不是他身上会有的特质。如果她还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就会意识到这一点。祁歇垂下眼睫,最后?替盛婳掖好?了被角,退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他等待着明天的宣判。宿醉的后?果就是盛婳这一觉睡得极沉,第一眼看?见窗外透进来?的天光时还以为自己睡了两天两夜。她艰难坐起?身来?,心想崔树旌带的那壶酒也不知道是怎么酿的,好?喝是好?喝,后?劲也确实大,她头到现在都还疼着。前半夜的事情盛婳已经断片了,记忆止步在和崔树旌谈心时就已经睡得人事不省,后?半夜只记得春舟进来?过,喂她喝了醒酒汤,替她换下了在草地上滚过的衣裳和被弄脏的被褥,又扶着她睡下了。只是这嘴唇怎么这么痛呢……盛婳皱了皱眉,下床走到铜镜前,发现靠近唇珠的位置有一块红肿的痕迹,嘴唇也呈现出一种糜烂艳红的颜色,乍一看?,像是被谁带着狠戾之意尽情肆虐过一般。怪了。不仅如此,她发现脖颈偏后?的位置也有几枚莫名其妙的、类似手指留下来?的印记。正巧春舟这时端着盥洗盆走了进来?,看?到盛婳对镜打量的这一幕,她眼神微动。“春舟,我这是被蚊虫叮咬了么,怎么留了这么多印子?”盛婳虽然疑惑,但好?歹还记着自己昨夜和崔树旌一起?在草地上躺过,如果说那时候无意中被虫子钻了空子也是有可能的。因?此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原因?。春舟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佯装嗔怪道:“我见过这种印子和伤口,是虫子没错。公?主,您和崔小将军昨夜也不知道注意些,好?歹铺件外衣再?躺上去嘛。”“咳。”盛婳原本还有些狐疑,下一秒直接被春舟的言论惊得呛到。虽然知道她本意,盛婳还是觉着这句话容易叫人浮想联翩,好?像她和崔树旌做了什?么很急色的事情一样?,忍不住纠正道:“春舟,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出去可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乱说啊,尤其是崔树旌,我俩是正经朋友,别想歪了。”春舟颇为无辜地看?着她,眨眨眼睛:“公?主,我就是陈述一下事实而已,您这么紧张做甚?莫不是……”盛婳否认三连:“没有,不是,去你的。”春舟瘪瘪嘴,还是不死?心:“殿下,我看?崔小将军人挺好?的,正直勇敢,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比您大两岁还懂体贴,年龄刚好?又尚未婚配,您真的不考虑考虑?”盛婳一脸无语:“别给我瞎点鸳鸯谱,我对他没兴趣。”春舟还想再?劝,被盛婳一个?噤声手势震住,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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