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歇难得?亲昵的口吻让盛婳莫名有些汗毛倒竖,她看他隐隐透露着癫狂的神色,咽了咽口水:“你都听?到了?”祁歇没有说话,只是?捏着信的指骨发白微颤,心下闪过一丝嘲讽:他要是?没听?到,她是?不?是?要等到成婚的前一夜才?肯让他知晓?祁歇其实知道,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她的婚事目前由他掌控,她想?嫁谁都必须要经?过他这一关,是?她自己亲手把这项权力交到他手上,那便怨不?得?他干涉。他更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很不?理?智,很不?正常,那道名为克制的心墙已经?轰然倒塌,倾泄出里面积攒了两辈子的、关于她的情和欲。他想?把她藏起来,藏到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连他也?一起关进去,他们就在一个囚笼里守着对方,四肢交缠,直到血肉腐烂,白骨交叠,若干年后一起化作飞灰,消散在天地?间。可他不?能这么做,只能复又死死压制住澎湃而无望的心绪,这股胸腔里的空气?被浪潮般的妒意疯狂挤压、让他额角青筋暴起的窒息感令他痛苦万分,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宣泄口。盛婳也?注意到他手中?的东西,凑过去拽住他的袖角,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拿到了那团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的信纸。上面已经?被雨水浸湿,盛婳横看竖看没看明白写得?是?什么,她猜测这可能是?今晚祁歇爆发的导火索,虚心求教?:“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想?挑拨你和我之间的关系?”“阿婳不?如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祁歇忽地?弯下腰,一双黑沉的眼?睛紧紧盯住她的脸,那里面幽深得?像一片雾海,对视时甚至会生出一种会被整个吞没的错觉。“姐弟啊。”盛婳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转到了这个话题。“你见过弟弟会亲姐姐的吗?”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胜过掷地?有声的质问。窗外,翻滚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未被关上的门?泄入冰湿的水汽,空气?中?流淌着一阵微妙的潮意。盛婳手脚僵直,浑身一片冰冷。半晌,她无比艰难地?启唇,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在说什么?”祁歇难得?兴味的目光缓缓下移,久久凝睇她唇上的伤口,像在欣赏自己最满意的杰作。颤栗感从被他注视的唇蔓延至四肢百骸,盛婳突然有了一个接近真相的猜测。果然,身前那人长睫低垂,半掩着眸光里孤注一掷的疯狂:“阿婳的伤还疼吗?”他仿佛带着报复意味,笑道:“怪我不?节制,让阿婳受累了。”修罗宣清十八年秋,天韶国新帝盛祈登基,改年号为永和,下旨大赦天下。令许多人惊讶的是,芾绪国出使天韶国的使臣竟是太子司无咎,甚至亲自到场,祝贺友邦新皇登基,奉上?珍宝,姿态臣服,诚意十足,表达了坚定的立场和有力的支持。此举一出,不?知按捺下多少臣子蠢蠢欲动?之?心。而正逢国库空虚之?际,新帝在大典上?宣布愿散郁家巨财驰援涄江水患肆虐一带,更是令举朝上?下莫不?称赞新帝宅心仁厚,体恤民情。然而大典上百官朝拜的盛景,盛婳却没能看到一点。她病了。是逃避,也是被昨夜灌入房中?的寒气?侵袭,她半夜里发起了高烧,第二天一早,她连床都爬不?起来,只能强撑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吩咐宿一往宫里捎个信,告知她的缺席,同时下了一道命令——从今以?后,阖府上?下不?准再提及祁歇这个人,不?允许他再踏入公主府一步。往后,他是新帝盛祈,不?再是公主府里那?个绕着她转、寂寂无名?的祁歇。盛婳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轻。哪怕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间,她的脑海里也总是反复出现祁歇闯入房中?、戳破那?层窗户纸的一幕。她是真没想到,这个被她抛开前世?纠葛、当弟弟养大的少年,有一天竟会露出那?样毫不?掩饰的、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目光,对她说出直白的侵犯之?语。她也才知道,原来她唇上?的伤口根本就不?是什么不?长?眼的小虫咬出来的,是祁歇这只一直蛰伏在她身边的狼,趁她醉酒意识不?甚清醒之?际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她那?天早上?醒来,唇舌被吮得微微发麻的感觉也并不?是她的错觉。而那?次在山洞里,他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也不?是不?挑对象的发情。是真的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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