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相信?&rdo;
&ldo;我不相信。&rdo;
&ldo;你自己生过黄疸病没有,范坎本女士?&rdo;
&ldo;没有,但是这种病人我倒见过不少。&rdo;
&ldo;你发觉这种病人好过吗?&rdo;&ldo;总比前线好一点吧。&rdo;
&ldo;范坎本女士,&rdo;我说,&ldo;你可曾听说有人因为想逃避军役而自踢阴部?&rdo;
范坎本女士不理睬我这个实际问题。她只好不睬,要不就得离开房间。她不愿意走开,因为她素来不喜欢我,现在正可趁机编派我一顿。&ldo;我倒知道有好些人,为要逃避上前线,故意叫自己受伤的。&rdo;&ldo;问题不在这里。故意叫自己受伤的人我也见过。我问你的是:你可曾听见有人因为想逃避兵役而自踢阴部?因为这种感觉与黄疸最相近,依我想,女人很少有这种经验。所以我问你生过黄疸病没有,范坎本女士,因为‐‐&rdo;范坎本女士走出房去了。后来,盖琪小姐走进来。
&ldo;你对范坎本说了什么来着?她气坏了。&rdo;
&ldo;我们不过在比较各种感觉。我刚刚要说她没有生小孩的经验‐‐&rdo;
&ldo;你这傻瓜,&rdo;盖琪说。&ldo;她要你的命。&rdo;
&ldo;她已经要了我的命,&rdo;我说。&ldo;她取消了我的休假,不如索性让她叫我上军事法庭吧。她太卑鄙了。&rdo;
&ldo;她一直不喜欢你,&rdo;盖琪说。&ldo;到底吵什么啊?&rdo;
&ldo;她说我故意纵酒促成黄疸,免得回前线。&rdo;
&ldo;呸,&rdo;盖琪说。&ldo;我来发誓说你从来没喝过酒。人人都愿意发誓证明你没喝过酒。&rdo;
&ldo;她已抄到了酒瓶子啦。&rdo;
&ldo;我不是十遍百遍叫你把那些瓶子清出去么?现在瓶子呢?&rdo;
&ldo;镜橱里。&rdo;
&ldo;你有没有只手提包?&rdo;
&ldo;没有。把瓶子装在帆布背包里吧。&rdo;
盖琪小姐把瓶子装在背包里。&ldo;我拿给门房去,&rdo;她说。她朝房门走。
&ldo;等一等,&rdo;范坎本女士说。&ldo;瓶子交给我。&rdo;她早把门房喊来了。&ldo;请你拎着,&rdo;她说。&ldo;我打报告的时候,要给医生看看。&rdo;
她沿着走廊走去。门房提着背包跟着。他知道里边是什么。
我除了失掉休假以外,倒没有什么别的事。
我回前线的那个夜晚,打发门房上车站,等火车从都灵开来,给我占一只座位。火车定在夜半开出。列车先在都灵编好,开到米兰约在夜里十时半左右,就停在车站里,等到午夜才开。要座位的话,你得赶火车一开到米兰就上去抢。门房拉了一个在休假的当机枪手(原来的职业是裁缝)的朋友作陪,两人合作,总可以抢到一只位子。我给了他们买月台票的钱,行李也交他们带去。我的行李计有一个大背包和两只野战背包。午后五点钟左右,我向医院人员告别,走了出去。我的行李放在门房的屋子里,我告诉他说,我快到半夜时到车站去。他的妻子叫我&ldo;少爷&rdo;,这时哭了。她揩揩眼睛,跟我握握手,接着又哭了。我拍拍她的背,她又哭起来。她以往给我补东西,是个又矮又胖的女人,笑嘻嘻的脸,一头白发。她一哭起来,整个脸就好像碎了一般。我走到拐弯上一家酒店里去等,望着店窗外。外面黑暗,寒冷,又有雾。我付了我那杯咖啡和格拉巴酒的钱,借着窗口的光,张望着外面走过的行人。我看见了凯瑟琳,便敲敲窗户。她张望了一下,看见是我,便笑一笑,我走出去迎接她。她身披一件深蓝色的斗篷,头戴一顶软毡帽。我们沿着人行道一同走过那些酒店,穿过市场,转上大街,穿过一道拱门,到了大教堂广场。那儿有电车轨道,再过去便是大教堂。在雾里,教堂显得又白又湿。我们跨过了电车轨道。我们的左边是店窗明亮的铺子和拱廊的入口。广场上罩着一层雾,当我们走到大教堂跟前时,教堂显得非常宏伟,石头的墙壁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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