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言:那要封楼嘛?
南絮:要的,前后左右都要封。
林溪言:nia?!
南絮:所以我回去之后,我俩得有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林溪言撅起嘴,把手机丢到一边。
见面是能见的,只是有些寒酸。
林溪言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扒着阳台的墙壁低头往下望。他看见南絮从拐角处走出来,穿过层层叠叠的绿色树荫,站在楼道外测温,然后消失在楼道里。
楼梯间的声控灯早就开始工作,楼层间的光亮一点点亮起,逐级而上,最后在四楼停了下来。林溪言拖着脑袋等了一会,下一秒,南絮家的阳台外就溢出一层暖光来,星星点点洒在空气里。
小朋友低头给南絮打了个电话。
“喂?”南絮很快就接了,只是声音有些疲惫。
林溪言:“你是不是很累啊。”
对面先是轻声笑了笑,否认了这件事,然后说道:“腿太短,爬楼梯有些累。”
林溪言想了想他那一米五的大长腿:“……”
林溪言:“骗鬼呢。”
“噗。”南絮的身影从阳台门那边一闪而过,随后传来木头挤压的开门声:“我换件衣服。”
林溪言应了一声,举着手机站在原地等着。约莫两分钟后,电话里才再次传来南絮的声音。
“这么安静,在做什么?”
“在看风景。”
“嗯?”南絮愣了一下,脚步踢踏声再度响起,没一会就推开阳台门走了出来。
对面的阳台上站着个小朋友,正拖着半边脑袋笑着和他打招呼。脸上的笑容虽然有些模糊,但看得出满足和欢乐。
“看风景?”南絮笑着靠在阳台边上,一手撑着下颚,“那风景好看吗?”
小朋友“嘻嘻”了两声:“嗯…还不错。”
反正是我的。
两人在自家阳台上呆了许久,手机通着电话,主板都有些发烫。林溪言举着手机的那只手有些泛酸,和南絮说了一声后就转身走进卧室,拿了条有线耳机出来。
“那你哥哥的婚礼是不是要推迟了?”林溪言带上耳机,接上了刚刚的话题。
南絮不知道从哪里揪了件黑色外套,虚虚地搭在肩上:“是吧,还得看疫情,现在就是祈祷宁波没事。”
“嗯……有点心烦的。”
南絮笑盈盈的:“倒是第一次听小朋友说心烦。”
“每次有关疫情的事情就会烦心啊。”林溪言托着脸往阳台下望,“高中的时候幻想了很多大学时期可以做的事情,那时候大学自由,哪都能去,计划表密密麻麻写了一堆……然后高考还没结束就碰上了新冠疫情。”
“我以为很快就会好的,谁知道疫情持续了这么久。他已经侵占了我太多的青春岁月了。”林溪言说着说着有些委屈,嘟囔了几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会结束的。”南絮淡淡地说道,声音是难得的正经和坚定:“国家一直在努力,疫苗接种,药物临床试验……一直在努力。”
“我们的青春还很长,一定能等到结束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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