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有过一样的眼神。”费澄邈相信:爱情是死神镰刀下的盔甲,坚韧顽强又轻薄如雾,迷惑了双眼、迷惑了感官、迷惑了现实,但无论过往何如,都不会阻止我在阳光下与你相拥。“他死的时候,比你还年轻。”费澄邈在手腕上比了一下,足足十七刀,整个手掌都差点被割了下来。在人的潜意识里会规避疼痛,所以费澄邈一直不明白,对方为何能对自己如此冷漠,又对他如此残忍。“我只是想弥补遗憾,仅此而已。”他没能救下所爱,却可以救下有着一样眼神的言宁泽。言宁泽收下了那张照片,却对费澄邈强硬而自私的举动感到好笑。就算伪装得再好,费澄邈和言宁佑都是一类人,他们的缺失如此清晰又如此割裂,所谓的遗憾,只是不肯妥协低头下的一种错误罢了。回了公寓,栅栏锁扣,大门一关,又是一个完整的玻璃罩。被留在里面的言宁泽,如果不向现实妥协,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和死在雪崩中的魏安鸢一般,因为缺氧而窒息。转着手腕上的转运珠手链,言宁泽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遗憾想要弥补。坐在客厅发了会呆,等睡醒的套套跳上膝盖,身后锁紧的大门无声地向外敞开。言宁泽感到走道的冷风吹入室内,他回过头,看着身穿保洁蓝衣的高大男人,正一言不发地跨进门内,卡在面上的黑框眼镜遮挡了对方大部分的表情。在他开口说话时,两腮鼓囊的肌肉像极了鳄鱼死后僵硬的前爪。言宁泽无法从记忆中找到对方的姓名,而男人也看出了言宁泽的茫然,他站在原地张开双手,弯下的眉眼里透露着一股瘆人的快乐。“今天要试试新的复健方案吗?宁泽。”干瘪、恶臭、沙哑又醒目。言宁泽在男人的话语中打了个寒颤,那深埋在胃底的冷意让他频频作呕——就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游东洋。”“要想回来可真不容易,毕竟你弟弟把我的身份登上了失信名单,我坐不了火车上不了飞机,还找不到工作。”对着公寓内的环境探看了一圈,游东洋按了按自己的脸,表情僵硬地继续道:“我做了整容,打着零工,买了一个死掉家伙的假身份,就为了回来好好看看你们。”环视完周围的一切,游东洋朝着监控招了招手,接着把摆在门口的水桶提了进来。大门落锁的声音,封堵了言宁泽求救的可能。游东洋缓步走到言宁泽面前,看着对方慢慢后退,但轮椅的速度显然比不过双腿,就算他刻意放缓,要想追上言宁泽也是分外容易。“别怕。”对着言宁泽半蹲下身,游东洋摸了摸对方腿上炸毛的套套,另一只手压着言宁泽痩削的腿骨,在摸到那完全没有感觉的脚踝后,游东洋岔开腿指了指胯间的软肉,眸中阴翳的疯狂让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拜你弟弟所赐,已经不会硬起来了,在言家第一次见面时,我原以为他是个没角的山羊,没想到其实是头要命的公狼。你知道他把我推下楼时,脸上是挂着笑的吗?”在被言宁佑发现后,游东洋完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漂亮的青年,会疯到把他从二楼直接推了下去。身体坠到地面的剧痛模糊了视野,而那个始作俑者,却站在阳台边上,目色平静地扯了扯嘴角,仿佛那个惨叫哀嚎的只是一条将死的虫子。“为了能进这栋大楼,我做了一年的保洁,还好你们并不会常常搬家,而且这栋公寓的管家还有开门的钥匙。”成为保洁后,游东洋得到了进出电梯的权力,他等了许久,等到周围的管家都习惯了自己的存在,等到言宁佑不在公寓的一日。这间硕大的平层中,只有一个无法走动的言宁泽,他计算过警报响起后所会花费的时间,足够他把那些想法,尽数发泄在言宁泽身上了。“我和他数次在电梯里相遇,可是他从没认出过我!”游东洋握着言宁泽的双手大笑道——为自己伪装的成功,也为言宁佑以后发现时可能的懊悔。“我原来还想他为什么会那么恨我?毕竟你废了,他不就能继承言家的全部产业了吗?结果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看到言宁佑抱着昏睡的言宁泽从地下车库上来时,游东洋激动的差点尖叫。一对豪门亲兄弟,在自己父亲死后乱伦合奸。摆在上流社会,这般巨大的丑闻,足以让一个小型企业顷刻间破产。他们会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言氏的股票会大跌,而言宁佑作为一个健全人的一生也将就此结束。对着游东洋的问题,言宁泽没开口也没挣扎,卡在手腕上的腕表内连着医疗机械的脉搏测速器——当他的心跳脉搏超过红线警告后,言宁佑和何阳舒的电脑上就会跳出提醒。他猜游东洋已经断了公寓内的部分警报,不然他肯定不会浪费时间和自己说话。“被自己弟弟捅屁眼的感觉是不是很爽。”手掌握紧,双眼紧闭的瞬间,言宁泽腿上的套套骤然跳起,直扑游东洋的脑袋而去。正在办公室收拾文件的裴邵俊忽得听到一串铃声,他抬头找了一圈,发现是从言宁佑的电脑上传来的。坐在会议室里听着讨论,言宁佑摆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起看了一眼,是何阳舒的信息,问他是否和言宁泽在一起,对方的心跳速率不太正常。手指按着屏幕刚刚敲下一个“没有”,在点发送前,言宁佑看到保镖说已经送回的消息,想了想后还是直接切入公寓的监控。从门口到客厅的所有镜头都花白成了雪点,言宁佑皱着眉头一个个扫了下去,最后在浴室的镜头里找到了正在爬动的言宁泽。套套抓上游东洋的脸时,爪子抠开了对方的眼皮。趁着男人后仰着想要把套套抓下来的空隙,言宁泽握着一旁插满玫瑰的花瓶,用力掼在了游东洋的侧脸。花瓣鲜红,水珠四溅,碎开的瓷片划破了游东洋的太阳穴,那剩下的半截花瓶让言宁泽用力扎在了男人的手背上。轮椅后退着撞开架子,言宁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进屋内,在他爬起身看向跑来的套套时,血流满面的游东洋,宛若地狱归来的恶鬼,沾染着血沫的蓝衣透出一点点深黑。言宁泽推着木门想要把人关在外面,游东洋大步过来,插进门缝的手臂反转而过,用力抠在了言宁泽的手背上。拉长的血痕糊得门板深红,游东洋从缝隙里露出的左眼癫狂而猩红。他注视着言宁泽,就像注视着一具尸体。在把整个胳膊推出去后,落锁的声响让言宁泽的心跳飙升至顶,言宁佑和何阳舒的健康管理器同时发出警报。仅仅是隔着一个门板,言宁泽还是能听到游东洋的咒骂与笑声,当那个声音突然结束时,言宁泽手掌发疼地蜷缩起身体,震碎的花瓶在掌心留下一道道细口。因为被抓而伤了后腿的套套,正在言宁泽腿边,蔫蔫地叫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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