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芳:“可有请大夫?”袁大郎:“已经请了。”袁天芳这才黑着脸去见巡防,伍大洪毕恭毕敬行礼,先把前因后果细细交代一番,而后送上袁五郎写下爬崔宅的证词。袁天芳根本就没心思看那证词,只质问道:“长陵坊崔宅,是哪个崔宅?”伍大洪答道:“就是与庆王和离的崔氏。”袁天芳怒目道:“一介弱质女流,从何处借来的胆量敢动用私刑废了我儿?”伍大洪赶忙回道:“动用私刑者并非崔氏。”又道,“当时送袁郎君过来的人是宫里头的内侍,同小的亮了内侍监的牌子,说是他主子动的刑,送来报官。”一听到宫里头的内侍,袁天芳不由得愣住,诧异道:“宫里头的人怎么在崔宅?”这个问题伍大洪没法回答。袁大郎听着不对劲,追问道:“可知送人的内侍姓甚名谁?”伍大洪摇头,“他没说,小的也不敢问。”这话唬得父子俩面面相觑,敢动他西伯侯的崽,又是宫里头的人,且大半夜宿在崔宅,委实叫人匪夷所思。现在问清楚了情况,袁大郎便把巡防打发走,差人使了些钱银给他们,算是辛苦钱。几人离去时袁府的家奴又叮嘱了两句,叫他们守住嘴,勿要在外乱嚼舌根。厅里的袁天芳方才还怒火冲天,现下一下子就变得惶恐起来,隐隐意识到宿在崔宅的人不是圣人就是太子。要命的是那崔氏曾是庆王妃,跟圣人是弟媳关系,跟太子则是婶侄关系,无论是哪一个宿在崔宅,都是惊天八卦。更要命的是他那孽障崽子竟然半夜爬墙撞破了他们的隐秘关系。袁天芳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隐秘床榻上的袁五郎仍旧昏迷不醒,婢女用清水洗净他脸上的血污,袁天芳则坐在桌前一脸阴霾之色。烛火不安地跳跃着,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压抑的氛围。没过多时张氏匆匆前来,见到床榻上了无声息的儿子,哭哭啼啼道:“郎君可要替五郎做主,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敢这般对待五郎……”话还未说完,袁天芳就不耐烦朝她吼道:“你闭嘴!”张氏被唬住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袁天芳心烦斥责道:“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养的,倘若往日多加约束着,哪来今日的灾祸?!”这话张氏不爱听,反驳道:“子不教父之过,你平日里就不溺爱五郎了吗?”“你!”眼见夫妻俩要吵架,袁大郎连忙劝道:“阿娘少说两句,五郎今日闯了大祸,还不知如何收场。”也在这时,家奴来报,说大夫来了。人们连忙把他请进厢房替袁五郎看诊。袁五郎头上的伤口是赵玥用杯盏砸破的,处理起来容易,但腿上的伤就难办了。大夫仔细看过后,同袁天芳道:“令郎头部的伤口待仔细清理后上药包扎即可,至于腿上的伤,恐怕……”“恐怕什么?”“双腿的腿筋皆断,只怕再也无法站立起来。”袁天芳面色扼腕,张氏再次小声哭了起来,袁大郎道:“大夫先诊治再说。”趁着大夫诊治袁五郎时,袁天芳父子去了另外一间房。袁大郎忧心忡忡道:“那崔氏好生厉害,这才与庆王和离多久,竟然勾搭上了宫里头的父子,如今五郎不慎撞破了这起隐秘,父亲要如何是好?”袁天芳背着手来回踱步,皱眉道:“现下还不知今夜宿在崔宅的人是圣人还是太子,唯有待五郎清醒过来才知具体情形。”袁大郎重重地叹了口气,“今日五郎吃了亏,往后也该长教训了。”袁天芳沉默。他素来宠爱这个小儿子,以至于小子被养得无法无天,平日里拈花惹草都是些小毛病,只要没有杀人放火就行,也极少管束着,哪曾想竟惹出这般大的祸端来,委实叫他这个当老子的痛心疾首。待到凌晨时分,袁五郎从昏迷中苏醒,身上疼得嗷嗷叫。袁天芳瞧得既心疼又愤恨,没好气道:“你这逆子,平日里让你收敛着些,偏不信邪,如今走夜路闯了阎王,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然不错了,还敢叫疼!”张氏护短道:“定是那崔氏不要脸勾引了我家五郎,才酿成大祸。”袁五郎疼得直冒冷汗,一点都不知悔改,反而哭丧道:“那崔氏水性杨花,竟然把太子勾搭上了,儿也没料到太子会宿在崔宅啊。”袁天芳懊恼道:“你还敢说!若非你去爬崔宅后墙,又岂会生出这般大的祸事来?”又道,“今日算你走运,那太子算是给你老子留了情面,若是一般人,估计早就被活活打死了,岂会留你这条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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