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笨吗?我做得对吗?&rdo;
被子底下传来周引闷闷的声音,&ldo;笨,我要睡了。&rdo;
&ldo;你睡吧,&rdo;李擎隔着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周引,动作和语气温和得像在哄小孩睡觉,&ldo;下次不来我这里了。&rdo;
周引探出脑袋,扭过头看着李擎,&ldo;我还要来。&rdo;
&ldo;为什么?&rdo;李擎略有迟疑,&ldo;图我这里又破又旧吗?&rdo;
周引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李擎的鼻子,&ldo;比不上你又笨又倔。&rdo;
&ldo;后悔吗?&rdo;李擎问。
&ldo;后悔什么?&rdo;
&ldo;后悔撩了我,我不是随便玩玩的对象,你会后悔吗?&rdo;李擎目光迫近,周引和他对视,面色依旧从容不迫,&ldo;谁说我是随便玩玩。&rdo;
&ldo;我对你好吗?李擎,我对你不好吗?&rdo;
李擎无法回答,周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早就发现,只要对着这个人的眼睛,他是做不出正确判断的。
他把手移到周引的后脖颈,再难忍受手心的空虚,重重地捏了一下,手指眷恋着皮肉。他们本就靠近,加上他的故意使劲,周引被迫扬起下巴,完全暴露的命门使得他看起来就像被献祭的礼物。
&ldo;对我好一点,对我再好一点。&rdo;
李擎低声乞求,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低过头。他钳住周引的后脖颈,脸贴上去,轻轻地摩挲他的面颊,眼睛半闭着,神情似痛苦似着迷。
周引呢喃道:&ldo;李擎,你的心跳得好快。&rdo;
李擎猛然睁开眼睛,凶狠在刚睁眼的一瞬原形毕露。此时周引冷静的声音既是最好的安抚,也像给他泼了盆冷水,&ldo;别紧张,别怕,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rdo;
李擎再也没有比此刻更能体会朋友二字的含义。
两人睡了个短暂的午觉。李擎被手机铃声吵醒,手机是他新买的,只跟极少数的人联系。便利店的长工打电话来想跟他换班,他看着睡颜恬静的周引,犹豫不决。周引睁开双眼,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李擎最终答应了,挂断电话后他对周引说:&ldo;抱歉,同事临时想跟我换班,我要出去一趟,七点多才回来。&rdo;
周引眨了眨眼睛,&ldo;你走了我还能在这待着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
&ldo;那你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rdo;
李擎从床上起来,拾掇好自己,走到卧室门口又折返回床边,他用正式的口吻报备道:&ldo;我出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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