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铎微笑道:&ldo;说句实话,到底痛还是不痛?&rdo;
巢大根犹豫一瞬,努力挤出笑容:&ldo;不痛,巴大人,草民一点也不痛。&rdo;
巴铎叫道:&ldo;既然不怕痛,就用力打,脱掉裤子狠狠地打!&rdo;
皂隶把巢大根的裤子扯下,朝巴掌吐了口唾沫,搓搓手,用力打巢大根的板子。
巴铎转头看孔义夫,笑容可掬:&ldo;孔夫子,你痛还是不痛?&rdo;
孔义夫痛苦的脸孔显出惧色:&ldo;大人,驽钝不敢回答。&rdo;
巴铎厉声斥道:&ldo;不敢回答也得答!&rdo;
孔义夫强忍疼痛咧开槽牙道:&ldo;驽钝不知道痛还是不痛。&rdo;
巴铎嘎嘎笑起来,指着皂隶:&ldo;你们怎么打的,不痛不痒,人犯连痛不痛都不知道。打板子成了挠痒痒?重新打过!&rdo;
皂隶嬉笑着,重新喊一、二、三、四,一板一板落下,打得孔义夫屁股开花。
&ldo;停!&rdo;
皂隶停止打板子,忍住笑容看主公继续表演。
&ldo;拉虎皮当大旗!&rdo;巴铎忿忿啐了一口痰,&ldo;孔义夫、巢大根,你们从实交代,是策制宪唆使你们告刁状?&rdo;
孔义夫和巢大根愣住,不敢轻易答话,生怕说岔了嘴又招来一顿板子。巴铎一脸怒容,斥道:&ldo;说,到底是不是策制宪唆使你们告刁状?堂堂总督,会为一个穷酸秀才老婆偷汉雷霆大怒?&rdo;巢大根、孔义夫像雷雨前的浮头鱼,张开大嘴吸气,瞪着双眼不敢吭声,臬司说这样的话,分明是要他们否认策制宪叫他们来臬司告状。
巴铎连啐了两口痰,咄咄逼人道:&ldo;何时学会装聋作哑?不说?不说脱掉孔秀才的鸡巴裤子打板子,巢大根加罚二十大板!&rdo;
&ldo;我说,我说。&rdo;孔义夫和巢大根争着开口。
巴铎指着孔义夫:&ldo;孔夫子先说,读书人要有读书人的样子,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出尔反尔、颠三倒四,这是刁顽草民的恶劣行径!&rdo;
孔义夫等巴臬司训斥完,说道:&ldo;巴大人,是巢大根唆使驽钝告刁状,驽钝本想求见学政大人,巢大根硬拽驽钝上臬司衙门。&rdo;
&ldo;巴臬台,是孔义夫拽草民上臬司衙门。&rdo;巢大根急忙辩解。
巴铎指着巢大根:&ldo;本司问了谁拽谁呀?本司问的是策制宪到底是否唆使你们告刁状!&rdo;
唆使告刁状?言下之意策大人根本就没插手。巢大根害怕加罚板子,不敢实说:&ldo;策大人没有过问此事,是孔义夫像断头苍蝇满街乱窜,不知上哪个衙门告状,孔义夫问到草民,草民就多了一句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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