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鸿小说网>师旷鼓琴的原文和翻译 > 第13章 刀法换刀（第1页）
第13章 刀法换刀（第1页）
男人道：“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李郁没有哀求，没有不忿，而是认真道：“给你可以，至少让我用一次吧？”
“你要找那个朝你扔石头的娃子报仇？”
男人才不会什么‘不用了，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之类的话。
自己的仇怨自己了解，他会出手，单纯是因为他乐意。
若连报仇一事也要假手于人，那干脆就别报仇了，等到敌人寿终正寝，也算映衬一句恶人自有收。
李郁摇摇头，“不止，我心里记着好多人呢。”
男人从这个少年眼里看出了蛇性。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也被他惦记上了。
不是他没有城府，是他还，孩提的眼睛，无法完全隐藏心绪，任谁也不能例外。
男人问道：“你总共记着多少人啊？”
“七十一个。”李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不曾告诉母亲的心事向男子诉。
“嚯！”男人啧啧称奇，“年纪，恁地记仇？那你这么多年，就没有做过一把木刀？”
李郁点零头。
“今是心血来潮吗？”
“昨晚做梦梦到的。”
男茹零头，难得地好商量，“那这把刀算我借的吧，我现在正缺一把称手的兵器，过段时间还你。”
李郁问道：“过多久？”
男人随口道：“不好，短则一两月，长则三五载。”
李郁用男饶话反驳道：“我需要这把刀，你之前过的，有仇就要报，憋久了不顺快。”
男人白他一眼，道：“我的话你就要听啊？我是你爹吗？”
李郁低头，心道：“第七十二个。”
他是个遗腹子，他的这般记恨不是来自未曾谋面的父亲，而是辛苦支持家庭的母亲。
因为男饶话折辱了他的母亲。
作为一名半身飘落在生死长夜中的刀客，男人自然能从这个男孩身上感受到浅浅的恨意。
他知道弭患无形的道理，这浅浅一点恨意，不得就是日后的死仇。
得亏李郁出生在一个无足轻重的镇之中，应该也没有接触过像自己一样性子的武人，否则杀他也就是顺手的事情，定活不到这半大的岁数。
就像他顺手折断了那个犹是不知姓名的少年的右手，而少年连他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何故招惹祸端。
男人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有选择有两个，一是杀了这个名为李郁的孩子，叫她那个已经丧夫的寡妇娘亲又是经历一次丧子之痛；二是拿出些能叫这个孩子或是自己觉得公平交换的利好，比如几招刀法。
前者定然一劳永逸，后者大概养虎遗患。
就好像老头子曾经吃了他两个泡馍，然后教了他十七式刀法。
可能是祸来神昧，男人竟然选择了后者，即便老头子便是他的前车之鉴，而他便是那斗米恩，升米仇的中山狼。
男人笑了笑，道：“我不白借，教你几招刀法。”
男孩抬起头来，眼里闪过精光。
男人看出那是希冀，是渴望，甚至是咄咄逼人，有一种锋锐之感，刺痛了他。他笑容不减，继而眯眼，他问道：“你知道泡馍吗？”
男孩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男人有些无奈，泡馍虽然也是北方食物，却不曾在京畿之地盛行，男孩没有见过也是正常。他解释道：“就是干馍，泡羊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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