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家里人全都赞成,&ldo;也好,我们就回营州!&rdo;
枇杷亦雀跃道:&ldo;如果爹没了官职,我们不如就回卢龙折冲府,将那里重新建起来!&rdo;
&ldo;真是好主意!&rdo;大家一起抚掌欢笑,&ldo;卢龙折冲府本就是我们的老家,我们正该再将折冲府建起来!&rdo;
既然已经定了下来,玉家人便认真商量起具体的事宜了。重建卢龙折冲府首先需要人,当年虽然卢龙折冲府被完全摧毁了,但是营州及各折冲府中亦有不少出身卢龙的将士,特别是玉进忠先前所在的怀远折冲府,卢龙旧人尤其多。这些人大都心系卢龙,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与玉家一同重建卢龙。
还有就是玉将军、玉守义和枇杷各自的人马了。玉将军不必多说,在军中多年,威望相当高,不只营州,连同附近城傍羁糜州里极相信他的人也不少,应该能招来大群的将士;玉守义虽然带兵时间短,但也有一批追随者;就是年纪最小的枇杷,还有上百人的少年营伙伴,这些人都是玉家重建卢龙的支持力量。
有了人,还需要有钱。这方面玉家早已经今非昔比了。玉守义赌彩所得、枇杷打马球所得,还有生意上的利益,加起来算算颇为可观。
杨夫人一向管着家里的财物,她亦长于此道,便说:&ldo;如果要回去,有些珠宝、摆设、彩缎之类的都用不上,我们正可借着过年的时机将这些东西换成更实用的布匹钱粮,带回营州。&rdo;
&ldo;回营州还要路过范阳,我们先前和刘宏印结过仇,所以总不能大张旗鼓地过去,尤其还要带着
这么多的财物。&rdo;
&ldo;另外,枇杷差一点被那个老太婆毒死,我们总不能就白白放过她,总要把仇报了才走!&rdo;
总之,细算起来事情还很多,大家便商议,&ldo;马上就要放年假了,正好在此期间将事情一件件定下做了,过了年天气一转暖,我们就回营州!&rdo;
那么,还只有一件事情,关于太夫人的事情,是不是要全部告诉王大人?
尤其是枇杷听到的几句话,极有可能说明当年的老魏国公和梅氏是太夫人毒死的。这些陈年旧事,老大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太夫人本是他的嫡母,且世人都知道老魏国公和梅氏是服毒自杀的,就是重新验尸也没有用,更何况参与下毒的太夫和阿长怎么也不可能承认,死无对证之事,又能如何?
枇杷在王家所经历之事,虽然惊心动魄,让玉家人感慨万分。但想起王老大人先前的磨难,还有他将要面对的,大家更是唏嘘不已。
杨夫人心最软,&ldo;要么我们就将这件事情瞒下来吧,别让老大人难过了。&rdo;
&ldo;不行,&rdo;玉进忠道:&ldo;我们既然知道了,就必须告诉老大人,至于怎么做,全由老大人决定。&rdo;
玉守义劝道:&ldo;是啊,娘,这事你还是听爹的吧。&rdo;
&ldo;那今天也别说,明天是年三十,也不好说,还是过了上元节再说吧。&rdo;
&ldo;眼下京兆府正是忙的时候,老大人天天在衙里,我们也不必特别将老大人找来,只等两家见面时再寻个机会告诉他。&rdo;玉守义又说:&ldo;也正好不被太夫人发现。&rdo;
因有这些事情压在心头,一家人守岁拜年多了几分心思,又暗自忙着回营州的事情这个年过得与去年大不相同。
一转眼到了初二,上一年玉家是去求仁堂过的,今年因为玉枇杷病了,虽然接了老夫人的帖子,但还是留在家中。
刚过午饭时分,老大人和老夫人带着王淳来了,急切地问:&ldo;听说枇杷病了,是怎么一回事?严重不严重?&rdo;
这几天玉家表面准备过年一派热闹,其实却是外松内紧,除了防田令攸还要防太夫人。杨夫人扶了老夫人坐下,给刘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将人都带出去,守住正院,才将实情一一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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