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或许真是怕了先生们,不敢出来了。”另一女婢应道。“可总不能就让先生们常住在这里吧。”虽说程府当然供养得起,可这些异士们各个都有名有姓的,人家怕是不愿意。女婢压低了声音,“要我说,哪有女鬼,怕是咱们的这位公子又……不想去学堂了。“倒也不是没可能,可公子害怕的样子不似作假,大公子虽是纨绔了些,可不至于撒这样的谎,动静也忒大了些。“谁知道呢,说不准什么也没有,只是大公子……“女婢指了指……脑子,当即被另一婢女拍下。“不要命了,这也敢妄议。“湖心岛上,冰雪渐消。李轲干坐着无聊,他在京中混了个闲职,终日里无事可做,没事便来岛上晃荡。毕竟,他在京城是孤家寡人一个,又没成家,素日里也是无聊,不如来岛上混口饭吃。“我方才过来见府上气氛有些不大对。“李轲吞了口茶。程涉川眉眼也没抬,径自在那儿练字。李轲是个大老粗,对这玩意儿欣赏不来,见程涉川不应答,李轲索性将话挑明了说,“府外停了辆高车,我瞧着像是清阳观的。“清阳观?程涉川终于抬眼,示意李轲继续说下去。哪想到,等了半天,李轲扁扁嘴,又呷了口茶,道,“没了。“似是觉得没面子,又不甘地补道,“这是你府上,你都不清楚我又如何知晓。“我能看出府上略有不对已是凭借了军人的直觉了……当然,后头的话没有言之于口,稍显卖弄。“你可小心些,现下清阳观可是在风口浪尖,别被内宅的事给耽误了。“李轲这般说,不是没有道理。来了几回,他也算是看出来了,程涉川居的这岛虽在府内,进这岛要先进程府的门,但这岛上的人与府内的和分家没什么分别了。两边算是断了往来,各自为政了。但清阳观,现下时节当真敏感的很。上月,尚书令当朝与赵王争辩,这原也算不得大事,赵王是将才,为人粗犷,尚书令则略有些迂腐固执,两人吵起来也算是情理之中,更何况朝中意见相左偶有争执也是常事。但坏就坏在,这尚书令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一场争辩竟像是辩坏了脑子,回去逢人就称赵王要杀了他,朝也不上了,日日蹲在家里,半步门也不出,听闻便是连妾室屋里都不去了。府上的安防重了几倍,人人都背地里嘲尚书令举止怪异,人到中年却得了失心疯,便连皇帝也行了申斥。可哪想到,过了几日,他竟当真暴毙于寝卧。赵王只是为人粗犷,又不是蠢的,哪会在风言风语里还行如此事。可事因他起,又摆脱不了嫌疑,那一个月当真是焦头烂额。好在,关键时候,查明是因误服了清阳关的丹药,这才突然去了。甭管真相是甚,清阳观被推出来了,赵王也就去了嫌疑。时人对丹药推崇,清阳观信众众多,最后也就令一个小道士入了狱。事便算是了结了,可中间的水任是有眼的都知道深的很,这清阳关在这事件中到底起了怎样的作用,是替罪羊,亦或当真是其中一环,谁也说不清楚,怕就怕一不小心搅进了皇子争储的浑水里。赵王遥领北地虚职,名义上是他们上司,实则又没有一起去战场上打过仗,心内是没多少敬重的,待他也如其他皇子一般,并无多少独特情谊。为了这样的交情,一不小心丢了身家性命在李轲看来是万万不值当的。房门叩响,声轻而决。来人一身劲装,步伐有力飘逸,功夫不浅。他不敢抬头,只管出言上禀探得的情况,“是府上的大公子夜夜听得一女子吟唱,惊恐不已,不得安睡,故而大夫人请了些京城的能人异士,要除了院里的脏东西。”“荒唐。”暗士一凛,续道,“京城排得上号的都请了,清阳观的至纯道长、天阴教的陆隐元,符占门的山玄,光鼎派的易历,现如今都在府上,还有一位……”话不及说完,便被一声怒斥打断,“为了一个纨绔,动静这般大,光请徒有虚名之士有何用。”这帮沽名钓誉的,朝中但凡有些志向的,都不堪为伍。若是真有真才实学,那怪物的事情早都解决了,何至于此。暗士只当没听见,又继续补道,“还有一位不知名的,是原先就寄居于府上的女郎。”程涉川一顿,笔尖滞在纸上,墨晕染开,成了一团黑雾状,好端端的一副字便毁了,“哪位女郎?”“姓林。”墨还在晕染,程涉川干脆撂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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