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已经醒了,只是还有些迷糊,这会儿听得入神,奇道:&ldo;还要付钱啊,可是她在江上弹,不也是弹?&rdo;
慕容华朗声大笑:&ldo;不错,也有人这样问,她说,我在江上弹,你与旁人有何不同?你若买我的曲子,此曲便只为你一人而弹。当时立刻有人心痒难耐,要请她上船,你知晓这曲子要多少钱么?&rdo;
&ldo;多少?&rdo;杨青追问道。
&ldo;十金。&rdo;慕容华忍俊不禁。
杨青目瞪口呆。
秋濯雪沉吟道:&ldo;想来开出此等高价,是她有意婉拒了?&rdo;
&ldo;不错。&rdo;慕容华缓缓道,&ldo;不过倘若真有人肯花上十金,她自也乐意弹奏。&rdo;
秋濯雪看着慕容华洋洋得意的面孔,不由得轻笑起来:&ldo;看来这位姑娘当日必然拿到了十金回去,你却连人家一个名字都没换到么?&rdo;
&ldo;哎呀……&rdo;慕容华以扇掩面,轻笑道,&ldo;生意就是如此,钱货两讫,她的曲子已如此难买,又何况名字呢。这等奢靡的排场,就连我也挥霍起来也难免有些肉疼,若非是想到你,也许我就当真一时热血上头,千金博佳人一笑了。&rdo;
当年秋濯雪将全身家当都给了慕容华,慕容华发迹之后,也始终认为自己的所有财富都有秋濯雪的一半,当初是一个钱袋子,如今还是一个钱袋子。
即便秋濯雪从来不问他要,他仍然留存着秋濯雪的那一份钱。
就算慕容华穷到只剩下一文钱,他也要将这一文钱掰开一半,分给秋濯雪。
他们二人言辞亲昵自然,显是故友,越迷津不动声色,只是喝茶静坐。
杨青趴在桌子上,睡意已彻底烟消云散,他虽不知道慕容华是谁,但看模样也知道是秋濯雪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秋濯雪的朋友似乎都很有钱,他已经习惯了,现在急着想听故事,又追问道:&ldo;那你们平日难道就,你啊,喂啊,那个谁啊这样称呼吗?&rdo;
&ldo;哈,当然不是。&rdo;慕容华几乎捧腹,&ldo;你这小脑袋瓜子,倒是不少奇思妙想,自是不可能如此了。&rdo;
慕容华的眉眼里泛出温柔的笑意:&ldo;我当日也曾问过她的姓名,她便反问我,对她感觉如何?&rdo;
&ldo;我说,如照月影。&rdo;
杨青咬着手指,不解道:&ldo;嗯……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rdo;
&ldo;是赞那女子高雅皎洁。&rdo;秋濯雪解释道,&ldo;如见皎月之光辉。&rdo;
慕容华赞许地点点头:&ldo;不错,然后她就告诉我,我可以就这样称呼她,姓名无关紧要,我已看到了我眼中的她,那就足够了,既是月影,就叫月影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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