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经常回家。&rdo;
有扫雪的环卫工人过来,他拉了她一把让她注意安全。
公交车上,江垣戴着耳机看窗外,苏阿细在他身边坐下,躺进他的怀里,在江垣低头看她的时候,她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ldo;对不起,不生气了好不好?&rdo;
江垣把口罩摘下来。
苏阿细勾住他的脖子,歪着脑袋笑了一下,&ldo;哎哟,我们家傻狗怎么那么帅啊,你是吃什么长大的?&rdo;
&ldo;……&rdo;
江垣没忍住,提了一下嘴角。
寒假的第五天,苏阿细去机场接爸爸妈妈,爸爸一见到她就笑得挤出了眼角的褶子,揉揉她脑袋:&ldo;我姑娘又长高了。&rdo;
苏阿细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ldo;没,大半年都没长。&rdo;
&ldo;那就是瘦了,看着比以前还高。&rdo;爸爸手臂搭在她肩膀上,&ldo;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学人家小姑娘减肥吗,别瘦出病来了。&rdo;
身后的妈妈用包砸了一下他的脑袋:&ldo;别乌鸦嘴,什么瘦出病来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减肥是女人永恒的话题?!&rdo;
爸爸摸着后脑勺讪笑,又小声地问苏阿细:&ldo;不会是谈恋爱了吧。&rdo;
她闪烁其词:&ldo;没有。&rdo;
妈妈这回直接过来拧爸爸的耳朵了:&ldo;你够了啊,天天在丫头面前说什么呢。&rdo;
她转而又指着爸爸,跟苏阿细说,&ldo;整天跟我这儿疑神疑鬼的,说你电话也不跟我们打了,肯定是谈恋爱了。你爸什么也不管,就担心你谈恋爱,照他这德性,要是真谈了,还不得跟人小伙子扯一架。&rdo;
她沾满了香水味的丝巾被风扬起,蹭到苏阿细的脸上。她轻轻地嗅了一下,陌生的味道,不变的妈妈。
爸爸苦笑着说:&ldo;你这女人怎么说话,我哪儿有那么夸张!&rdo;
苏阿细不说话,只是平静地笑。
妈妈走在后面打趣:&ldo;你看你爸个儿都赶不上你,以后要是找个一米八那么高个头男朋友,我们都不好意思跟你们走一起啊。&rdo;
……苏阿细希望男朋友的这个话题赶紧过去,因为她会表现得非常不自然。
正这样想着,妈妈却忽而严肃了下来:&ldo;谈恋爱倒没什么要紧的,别影响成绩就行。&rdo;
简简单单一句话撂下了,听得苏阿细心里慌慌的。
她没想到时隔半年的重逢,竟然以&ldo;谈恋爱&rdo;这个话题的寒暄开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怕什么来什么。她心虚,也认怂。
苏阿细没想到,机场这一唠还只是个开始。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妈妈的话题停留在&ldo;学业&rdo;、&ldo;工作&rdo;上面,而爸爸的嘴自始至终离不开&ldo;小男生&rdo;、&ldo;谈恋爱&rdo;,还好奶奶一直在叨叨着&ldo;吃饭吃饭&rdo;帮她解围。
苏阿细生无可恋。
然而生无可恋之余,她却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哪怕爸爸妈妈盯着她唠叨个几天,她也绝对不会嫌烦。能这么近距离地听到他们的声音,她都觉得珍贵。
爸爸说:&ldo;学校里的男生不能轻易相信,现在甜言蜜语的小滑头太常见了,不像我们那时候,说一不二忠心耿耿的。&rdo;他嬉皮笑脸地看了一眼妈妈,继续说,&ldo;你自己一个人,要有辨别能力,跟身边人学着点儿,别被人骗了,知道不。&rdo;
跟柳惠心说的如出一辙。
爸爸喝了点酒,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众人听下来也没听出个重点,总之苏爸爸选女婿的标准,能列一墙。按照他的意思,女儿这么漂亮智慧,他也有底气挑剔一下。
&ldo;真交男朋友了,把他叫家里来……&rdo;
苏阿细心一揪:&ldo;干嘛。&rdo;
爸爸被她这略显维护的二字惊了一下,他&ldo;梆&rdo;的一声把酒杯砸在桌子上,&ldo;给我练练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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