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飒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喜欢你的眼睛?&rdo;
&ldo;没有……&rdo;她只是总爱粘着他,想尽办法地靠近他。
&ldo;爸爸总想把我嫁给卡多,我不喜欢卡多,他的眼睛……跟我一样是蓝色的。&rdo;雪吃力地说说停停,&ldo;我喜欢金色的眼睛,像你……这样的。&rdo;
白飒闭上眼,不忍看她失神的瞳孔:&ldo;我知道。&rdo;
&ldo;可是,现在我的眼睛是褐色的。&rdo;雪微微动了下眼珠,&ldo;我不喜欢这双眼睛,但我只能答应他们,演金玉叶,我不开心……&rdo;
&ldo;……傻瓜……&rdo;
&ldo;我不傻,&rdo;雪咽下喉头的腥甜,&ldo;你看,我成功了。他们都死了,这帮害死爸爸和族人的人类,全部都死了。&rdo;
白飒心疼地说:&ldo;别说了……&rdo;
&ldo;我要说,不然一会儿……睡着了,就说不了了。&rdo;雪还是原先的模样,任性骄纵,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到,&ldo;佐利安带我走,你没有来找我……飒飒,我以为你死了。&rdo;
&ldo;我……&rdo;白飒找过她,找过许多次,他也以为她死了。
&ldo;没关系,我不生你气。&rdo;雪微笑,&ldo;你看,我给爸爸报仇了,而且最后你也来接我了……我很高兴……真的。&rdo;
&ldo;你别乱说话,忍一忍疼,我带你回去治疗!&rdo;
雪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她看着白飒金色瞳孔中陌生的自己:&ldo;答应我,飒飒,就一件事。&rdo;
&ldo;……你说。&rdo;
雪的目光终于从他的眼眸上挪开,含糊的呢喃:&ldo;不要喜欢凌湮,人类都不是……好东西……&rdo;
&ldo;雪?雪!雪……&rdo;
白飒轻轻地替少女合上了眼睛,抱着她柔弱的身躯,找了块尚算干净的地方将她安置,排除鲜血淋漓,她看起来仿佛在安睡。
白飒面色铁青,走回玄关,地面上死去的艾思提&iddot;库拉与诸善德面面相对。
他蹲下身,这才发现艾思提手中还握着什么,攥得很紧,他花了不少力气才掰开手指,看见掌心的东西。
那是个拇指大小的讯号发射器,正一下一下地闪着红光,大约是艾思提在濒死之际才启动的。
白飒将讯号器收起,架着艾思提的身体靠在墙边‐‐无论如何,他也算曾是他们的盟友。
银色面具无声无息地从艾思提&iddot;库拉的脸上脱落下来。
白飒无意中瞄了一眼,顿时怔忡得发不出声音来。
‐‐那是整个银河联邦所有人都熟悉的一张脸,但又是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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