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面包……&rdo;
霍观起不看她,只说:&ldo;老师暂时没那么快回来。&rdo;
她一时没反应,疑惑地嗯了声。
他走到一旁扫地,大概有好几秒,安静随着地上淡薄的尘灰一同被扫走,他轻声说:&ldo;……你吃吧,没人知道。&rdo;
路秾秾怔愣一刹,脸上旋即绽开笑。
她拿起面包,靠着阑干吃起来。他在旁边不远,静静地清扫地面。
很普通的一个下午,不需要特别的言语,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面包吃完以后,霍观起还没扫完地。
填饱肚子的路秾秾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话也变多。
&ldo;你数学怎么那么好?&rdo;
&ldo;你很喜欢狗吗?&rdo;
&ldo;我的狗为什么那么喜欢你?&rdo;
&ldo;上次的考试你拿了几个满分?&rdo;
&ldo;你喜欢哪科,我文科也很厉害你知道不……&rdo;
她絮絮叨叨问个不停,他不回答,她便自言自语乐在其中。
霍观起快扫完地的时候,她问:&ldo;哎,你有聊天账号吗?是多少?&rdo;
他终于回了:&ldo;没有。&rdo;
她一脸惊讶,说:&ldo;这都没有?每个人都有,你怎么没注册?这样别人想找你不是只能打电话,很不方便的。&rdo;
霍观起沉默以对,做完卫生,没再理她,带上工具走了。
隔天,路秾秾的舅舅来了学校,和李昊宇的家长当面谈了一次。李昊宇被严厉训斥,向她道歉。她也在她舅舅的要求下,为自己的&ldo;粗鲁&rdo;跟李昊宇说了对不起。
事态平息,去做早操的时候遇见。
霍观起给了她一张纸。
上面是一串账号数字。
当晚,路秾秾就加了他。
通过的第一句,一如她一贯的语气:&ldo;是我是我!&rdo;
他回得平静,说:&ldo;我知道。&rdo;
……
路秾秾那时聊天软件用的网名,和现在微信的名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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