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姐!你不帮也行,我就问一声,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战,打回去?把原本就是我们的地方夺回来,到时候,我也不用向大姐你开口,随便什么时候,想去,就带她去!&rdo;
他的语气很克制,但话下那种隐隐的不满和责问之意,还是呼之欲出。
&ldo;屈而不战,则军事竞赛,即便世界第一,又有什么意义?&rdo;
冯令仪不悦:&ldo;不许你这么说话!这种事关乎整个国家,不是你说打就打的!&rdo;
&ldo;是,我明白。所以我来求大姐你帮忙!兰亭弟弟为国捐躯,埋骨战地,现在我只是想带她去看一眼她弟弟打过仗的地方而已!&rdo;
冯令仪瞥了眼弟弟。他在自己面前站得笔直,双目紧紧地盯着自己。
她沉吟了片刻:&ldo;也不是不行。但你要保证,去了就马上回来,注意安全!&rdo;
&ldo;是!我保证!&rdo;
冯恪之立刻答应,神色也变得轻松了些,想了下,又说:&ldo;大姐你放心,就算我自己不要命,还有兰亭呢。我就是想带她过去看一眼而已。&rdo;
冯令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抬手,替他理了下衣领。
&ldo;兰亭又来了,你高兴了吧?你说你是不是傻?先前第一次她来的时候,你要是殷勤点,至于会像现在这样?&rdo;
冯恪之一声不吭。
&ldo;你别看爹平日看起来很好,他年纪大了,说病就病。三月里,不小心受了点寒,人就病倒了,成了肺炎,一养就是两三个月。刚前些时日,精神才好了些回来,还不许我告诉你和你八姐她们。他现在的身体远不如从前了,就一个虚壳。前些时日,知道你带着宪兵团得了第一名的消息,高兴得一夜都没睡着觉。往后,你也不要再惹他生气了,知不知道?&rdo;
冯恪之一怔,慢慢点头:&ldo;是,我知道了。&rdo;
&ldo;行,别墅远,我这里过去要一个多小时,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证件好了,我就叫人给你送去。等爹过寿那天,我再过去。&rdo;
冯恪之点头。
冯令仪眼底带着笑意,目送弟弟转身离去。
冯恪之开车回到南麓别墅,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他回了房间,从浴室里冲凉出来,毫无睡意,躺在黑暗里,闭目了片刻,忽然想起晚饭时父亲提过的那件事,心里一动,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翻身下地,出了房间。
走廊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
应是白天乘车辛苦,她的房间里,灯光也早已灭了。
冯恪之轻手轻脚地经过那个房间门口,潜进书房,揿亮手中的电筒,找了起来。
他找了好一会儿,翻箱倒柜,最后在墙角的一只五斗柜的下屉里,翻出了一只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有动过的古香古色的老木盒。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叠叠的用绳子扎起来的纸张已经泛黄变脆的陈旧信件,还有一本老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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