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苫斩钉截铁:&ldo;不能。&rdo;
秦峥表示遗憾:&ldo;好吧。&rdo;
沈苫顿了顿补充:&ldo;暂时。&rdo;
秦峥笑了:&ldo;好的。&rdo;
看样子他是不太清楚自己笑起来有多可恶。
沈苫背过身去,一边端着自己的酸奶往工作间走,一边终于想起来问道:&ldo;你今天来做什么的?&rdo;
&ldo;做客。&rdo;秦峥又在说些屁话。
沈苫顿住脚步,回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二少爷倒也老实,接过这一眼立刻背住手站直,轻咳一声,礼貌道:&ldo;我来邀请你参加我后天的生日派对。&rdo;
他是小学生吗。
沈苫笑着问道:&ldo;什么规模啊?&rdo;
秦峥:&ldo;只有一位客人的规模。&rdo;
沈苫也咳了一声:&ldo;这么短时间我可做不出一把吉他。&rdo;
&ldo;没关系,我不急着要。慢工出细活,你做得越久越好。&rdo;
秦峥从刚才被沈苫忽略掉的邮件堆里抽出藏在最下面的信封:&ldo;事实上,我今天是来做邮差的。&rdo;
信封是深褐色的,正面用金色水笔写着漂亮的字体:致沈苫。
但沈苫一时却没有动弹。
秦峥仍然保持着双手指尖轻轻托举邀请函的姿势,像个兵人玩具一样,除了睫毛下垂,他安静得就像个假人。
沈苫从他手中抽走了那纸信封。
男人研究着背面的火漆印,语气波澜不惊:&ldo;地点在哪?&rdo;
秦峥的嘴唇抿了抿,尽力压下笑意,谦卑地低声答复:&ldo;在我家,可以吗?&rdo;
沈苫的嘴角也抽动了一下,但他还是不服输地微微扬起下巴:&ldo;可以,但我要吃蛋糕。&rdo;
他又不爱吃甜食,喜欢的蛋糕更是屈指可数,这就是在变着花样地给人出难题,但秦峥脾气依旧好:&ldo;可以。&rdo;
可以。可以。可以。
沈苫都想不出来了,到底什么才能让他&ldo;不可以&rdo;?
&ldo;你脾气总是这样好吗?&rdo;沈苫好奇问道。
说实话,他仍然觉得自己不太了解秦峥。或许沈苫能清楚地知晓并能用指尖摸索出秦峥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但他完全不清楚这人平时是怎么处理事情的。
从前在赞比亚大象孤儿院共事的那短暂几天或许还有点认知,但他们在不同的工作小组,很快又分开了,再相聚,目的也都是为了苟且之事。偶尔听见秦峥和别人电话会议,通常也是对面说很多话,秦峥站在窗边,很久才做出一个回复,让人和他的同事一样摸不清秦先生的所思所想。
他们认识的时候,秦峥才刚刚读完本科的学业,后来又继续念了两年书,虽然过程中也有创业,但沈苫基本上就是在和一个大学生做炮友。对了,秦峥毕业的时候还邀请了沈苫作为亲友观礼,但当时他正忙着在墨西哥研究肉卷,婉言拒绝后,两人再没提过此事。
毕业后,秦峥在美国又蹉跎了一段时间才回的国,而即使叛逆如斯,他还是没能抗住压力,按照父亲的安排进入家族企业混资历,再然后,就是沈苫出现、秦峥不辞而别……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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