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白衣人细细看了看那真假两道门,连同院墙上的假机关,忽然一笑。
他来,只是想看看文臻在不在,既然见不到想见的人,便是看看她留下的笔墨也是好的。
至于燕绥,就当空气了,两人面对面站着,从头到尾,眼神都没碰过,各自不屑。
多说无益。既然对上,要么永远留在五峰山,要么永远别出山。
弄死情敌这种事,何必急呢。
白衣人转身离开,易铭跟着,眼珠子微微转,想着到底要不要提醒他,却见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从袖子里摸出那个粉色的瓶子。
易铭便作惊讶状:“咦,羡之,这什么东西,怎么来的?”
月色下唐羡之眸子清透,但瓶子刚刚拿起,忽然便在掌心碎了,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瓶子,是这山中一种红色的花,形状有点像个灯笼状的小瓶,叶片紧密,倒也能装点东西,但是稍稍一碰,也就裂开了缝隙。
一点清亮的液体流出来,沾湿了唐羡之的手指,易铭紧张地道:“有毒!”
唐羡之却道:“无妨。”
忽然一道乌光闪过,霍霍有声,那花瓣小瓶被鞭风打碎,香气盈满了整个空间。
唐羡之和易铭都久经风浪,立即屏息退后,可这鞭上力道绵密,将花瓣里的加料香水震成一道香雨,细细密密雾一般,染满了两人鬓发。
人影一闪而灭,易铭和唐羡之都没追,他人地盘,对方熟悉地形,穷追不是上策。
易铭道:“易人离!这小子又来做甚。”
她语气难得有点咬牙切齿——她遇见过的不要脸的事很多,易人离当着她的面给她栽赃足可排前三。
她又对黑暗中看了看,没看见厉笑的影子。易铭的神情有点复杂,悄悄站得离唐羡之远了一点。
唐羡之在溪边洗了手,细细嗅嗅,道:“像是一种香料,这香气居然洗了也不散。”
易铭摸摸头发,头发已经干了,想洗也没处洗去,倒是那股香气氤氲不散,确实好闻。
她毕竟是女子,十分心动,眼睛闪亮地道:“这什么香,似乎是水样的,只需要洒一点便可?比那些熏香方便好用,气味还十分清新。”
唐羡之浅浅一笑道:“女子自然芳华,何须香氛污气息。”
易铭眼波一掠,笑道:“你是在夸我吗?”
唐羡之温柔地道:“我夸这世上所有好女子。”当先向前行去。
他看似自如地向前走,手指微微垂下,指尖白气流转,他微微皱着眉。
他身后,易铭拉下自己的鬓发,嗅了嗅,又嗅了嗅,脸上现出古怪又复杂的笑意。
草丛后,易人离厉笑站着,看着几人身影远去。
“你刚才为什么要出鞭?”
“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君颜忽然出现,撞向唐羡之,就为了把那瓶香水送到唐羡之袖子里,那么,那瓶香水一定有问题。既然有问题,那么自然不能放过易铭,就该让她也闻一闻。”
“你怎么就……”厉笑话说了一半,止住,微微垂了头。
易人离转过头,看着黑暗里她清丽柔和的轮廓,道:“你是想问我怎么就和易铭过不去?我当然是为了你。她欺你,负你,骗你,还想继续花言巧语蛊惑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我留她活着,就是对你不用心。”
春夜山静水软,花香得无边无际,厉笑在这样脉脉的言语的风中微微轻颤,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有晶莹伴这月色闪烁。
院子中,燕绥若有所思地看着屋檐上的德语,德语还在叨咕那个君颜鬼鬼祟祟地,就该打断腿关起来,燕绥忽然打断他的叨念,道:“你身上,可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德语怔了怔,浑身摸了摸,随即松了口气,道:“没有啊,武器都在……哦,不对,少了一样东西,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啦……”
他猥琐地做了个动作,丢的唯一一样东西,是那天他献出来燕绥却没有采用的“迷情香水”。
那香水里的药,可是他当初从无尽天里带出来的药,厉害得很呢。
燕绥微微一怔,他也没想到,君颜竟然偷了德语身上的迷情药,丢到了唐羡之的袖子里,他想做什么?
想以这种有点下作的手段,促成唐羡之和易铭?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君颜的身份,燕绥文臻都有点猜测,只是都觉得不必太早揭开,不妨冷眼旁观,毕竟西川这浑水,当然应该他们自己先搅搅。两人都并不想主动对上西川易家。有些事,正如易铭所说,何苦来?
燕绥皱起眉,不,这事儿不对。
他忽然飘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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