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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樊以律反感这种比较，蹙眉道：&ldo;扯她进来没意义。&rdo;

邱淑雯冷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ldo;你还真是让人心寒。提提她都不行了，是吗？每回一说到她，你都会皱眉头，真有那么喜欢她吗？&rdo;

樊以律无奈地摇头。不过就算知道这是她受伤后的条件反射，也还是得把话挑明，他面向她，斟酌了一下之后开口：&ldo;你知道我父母的事儿吧？&rdo;

&ldo;……嗯。&rdo;

&ldo;虽然我经常拿我父亲的贪婪来说事儿，可其实我心里头常觉得造成那种局面的，是他那点儿所谓的&lso;不忍心&rso;。明明有个喜欢得要死的女人，却非得为了什么责任跟内疚，把自己绑在我妈身边。他的那点儿&lso;不忍心&rso;，才是酿成悲剧的根源。你说我自私也罢，冷血也行，反正我跟一个人在一块儿的唯一理由，就只能是单纯地喜欢她而已。&rdo;

邱淑雯默默地听着，憔悴的小脸慢慢染上绝望，过了两秒后，她虚声问他：&ldo;你不喜欢我了，对吧？&rdo;

樊以律盯着她那双充满凄凉跟苦涩的眼睛，心里不好受。可暂时的混蛋，跟永远的人渣，他宁愿选择做前者。所以尽管他有再多的不忍，却还是面无表情地冲她点了下头。

☆、第50章

邱淑雯哭了。小说

不是那种发泄似的嚎啕大哭，而是参杂着绝望跟难堪的悲凉低泣。这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似的，她默默地哭着，他安静地看着她。没人再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

直到很久之后，她稍稍缓了过来。伸手抽了几张纸巾，擤了把鼻涕。

她抬头看他，看得无比细致，&ldo;你真狠。&rdo;她声音沙哑，低微。

樊以律看着她，心里沉重。她面色蜡黄，身形消瘦，眼睛跟死灰一样，完全没了以往的神采。

&ldo;我真希望能出现这么一个人，让你也好好尝尝心碎的滋味儿。&rdo;邱淑雯苦涩地笑了笑。

樊以律不回应，只是低声道：&ldo;是我对不起你。&rdo;

&ldo;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让你重新喜欢我吗？&rdo;邱淑雯按了按红肿的眼睛后，继续道：&ldo;既然不能，就不要道歉。对你对我都是种侮辱。&rdo;

樊以律看着她不吭声。

邱淑雯起身，倒了杯水给自己，边喝边打量他，良久之后突然问道：&ldo;我很讨人厌吗？&rdo;

&ldo;你知道你很优秀。&rdo;

邱淑雯摇摇头，&ldo;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你是因为喜欢上于小姐所以不喜欢我了，还是单纯的就是不再喜欢我了？&rdo;

樊以律无奈，瞧她一脸认真，还是给了回答：&ldo;都有。&rdo;

邱淑雯苦笑，&ldo;你还真是诚实。我觉得我这颗小心脏，今天被狠狠地扎了好几刀。&rdo;

&ldo;淑雯……&rdo;樊以律无言，看了她一会儿后只能说：&ldo;我一辈子都欠你个人情。&rdo;

&ldo;谁稀罕你的人情。&rdo;邱淑雯自嘲地说完，见他露出无奈的模样，开口道：&ldo;问你个问题。&rdo;

&ldo;你说。&rdo;

&ldo;你刚才说你这辈子跟人在一块儿的理由，只能是你喜欢她，对吗？&rdo;

&ldo;嗯。&rdo;

她笑了笑，问：&ldo;你这种喜欢能维持多久？等你有一天不喜欢了，对方能做到好聚好散？万一这中间出现个意外，你有了孩子成了家，可是你又突然对她没了以前那种喜欢的感觉了，你怎么办？直接分手，再找第二个？&rdo;

樊以律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眉头渐渐蹙起。

邱淑雯摇头，失望地看着他说：&ldo;你真狠，你知道吗？&rdo;

樊以律眉头皱得更紧。

邱淑雯却不准备放过他，接续说：&ldo;你不打算为对方付出任何金钱以外的东西，对吗？为她买房买车，你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一旦涉及到你那些核心的原则，她就连碰一下都不可以，对吗？你还真是傲慢！如果这就是你心里认定的恋人关系，那我想不仅咱们两个不合适，任何一个对你哪怕有一丝一毫真感情的女人，都不会跟你合适。你那位于小姐如果真跟你处得那么好，那我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多喜欢你。&rdo;

樊以律没受过这种指责，从来没有一个人当着他的面说出过这种话。以至于猛一下听完，他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回应。只能皱着眉头，继续盯着她看。

&ldo;别皱眉，会留下纹路的。&rdo;邱淑雯轻声说他。瞧着他这副僵住的不悦模样，明白自己说了个正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豁然的感觉。或许真的不是她不够好，而是他心里头非常清楚，他要的这些，她不可能好好配合。

如果他从头到尾对男女关系都会是这种看法的话，那他们真得是不合适的。或许那位美丽大方，又不求任何情感回报的于小姐，才是他的良配也不一定。

……

离开维康医院后，樊以律并没有轻松多少。

虽然他要说的都已经说清了，可邱淑雯的话却无疑在心里头产生了些作用。所以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于淳安的楼下。

于淳安这会儿正在给简历润色。樊志忠上演了那么一出，她也不觉得自己还能在海瑞待下去了。索性尽早开始着手换工作的事儿，省得最后还得背上个被辞退的名声。

房子这个月十五号到期，趁这几天要赶紧找到新地方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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