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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ldo;你这孩子，还笑话你爹&rdo;连守信无法，自己转身走了。

晚饭桌上，就多了一盆奶白鲫鱼豆腐汤。

鲫鱼是张氏收拾的，用盐、生姜、葱花简单地码了味，用薄薄的面糊裹了，然后用少许的油在铁锅里煎的两面都泛黄了，这才倒进水炖煮。连蔓儿还从连老爷子那要了两文钱，买了两斤豆腐，等鱼汤炖开了，将切好的豆腐放下去，又大火烧开，又用小火焖煮了一会，就煮出一锅奶汁般的鱼汤来。

晚上的主食是黍米面窝窝，连蔓儿这张桌上的都是一人分到了两个。周氏一直沉着脸，任张氏和连蔓儿怎么让，都不肯喝鱼汤。因为这鱼汤周氏不喝，何氏就没了顾忌，一边往自己碗里舀，一边给连芽儿舀。

&ldo;芽儿得多吃点，这鱼肉都给芽儿，芽儿缠脚咧，辛苦着那。&rdo;何氏道。

连蔓儿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何氏这样，却让人不舒服。连蔓儿也不说话，只是扯了鱼肚子上最肥的一大块肉夹给小七，又飞快地夹了两筷子给连枝儿和张氏。

连芽儿被何氏塞了一口鱼在嘴里，被鱼刺卡住了，咳嗽起来。

&ldo;枝儿，给你妹子拍拍。&rdo;何氏手里不肯放下筷子，就叫连枝儿道。

连枝儿看连芽儿涨红了脸，就放下碗和筷子，在连芽儿背上拍着。

周氏突然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ldo;你们今个儿是谁做的饭？&rdo;

第三十章奇怪的张氏

周氏厉声问是谁做的饭。

&ldo;娘是问这汤？是老四媳妇做的。也不大好吃的，倒费了不少油盐。&rdo;何氏马上道。

&ldo;二伯娘，方才让把鱼肉都给芽儿的话不是你说的，你那碗里是什么？&rdo;连蔓儿问。

&ldo;你这丫头……&rdo;何氏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鱼肉，就这样被连蔓儿问到脸上，依旧是面不改色。

&ldo;我是问这窝窝，是谁蒸的？&rdo;周氏又问。

周氏当然知道今天是何氏做饭，但是她就是习惯这种问法。若是平时，连蔓儿什么都不会说。但是方才何氏挑衅，她也只好微微还礼。

&ldo;今天是二伯娘做饭。&rdo;连蔓儿脆生生地道。

&ldo;这是你蒸的窝窝，就这面疙瘩，扔出去都能打死条狗。从村头数到村尾，能把窝窝蒸成这样的，再没别人了，你个废物懒婆娘，你还有脸坐在这吃。&rdo;周氏指着掰开的窝窝里面一块生面，冲何氏大骂道。

连蔓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窝窝。连家每顿饭，都是有定数的，比如这黍米面也是一样，要蒸出多少窝窝也是有定数的。张氏蒸的窝窝，不仅松软，而且每一个都是同样大小，分量也是一样，就像用称称过的一样。可是何氏蒸的这窝窝，大的大，小的小，有好些个根本就没有蒸起来。连蔓儿手里这个，就是个硬硬的面疙瘩，多亏有鱼汤泡着，才勉强能吃。

开饭的时候，周氏对窝窝的大小并没说什么，现在看来是吃到生面了，所以恼了。

&ldo;娘，今天火不好烧，芽儿不能干活，就我一个人忙活。&rdo;何氏辩解道，扭头看见赵氏低垂着头，立刻又道，&ldo;……窝窝是老三媳妇蒸的。&rdo;

周氏转头骂赵氏。

&ldo;你也是个白吃饭的，蒸这样的窝窝出来，你想吃死我……&rdo;

赵氏被骂的缩起了身子，无声地哭着，连叶儿也咧了嘴，靠近赵氏怀里。

&ldo;娘，今个不是三嫂的班，三嫂帮二嫂烧火，窝窝是二嫂自己蒸的。&rdo;张氏看不下去，忙道。

赵氏感激地看了一眼张氏，依旧不敢说话。

连蔓儿偷偷扯了扯张氏的衣角，被周氏训斥的时候，张氏从不为自己辩解，可是却这么积极地帮赵氏说话。她这样做，一定会引火上身的。

果然，周氏撇下何氏和赵氏不管，只骂张氏。

&ldo;你看的清楚，你能干，你就看着她把窝窝蒸成这样，你安的什么心？&rdo;何氏斜眼看张氏，骂道，&ldo;你们年轻，啥都吃的下去，就是想吃死我这老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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