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武点头,说:“我这边情况与你所说一致。这两条路,一条是进入平安镇地界,一条是出,好似是要通过这两条路神不知鬼不觉绕过平安镇,问题是中间那截路去哪儿了。”“是啊,莫非玄机就藏在山洞中?”柳河挠挠头发,起身找了根趁手树枝,就着火折子的光在泥土上作画。他画了一个漏斗,尖端是平安关,由窄变宽的交点是平安镇。又圈出交点两侧,即是他们所处的矮山密林,矮山范围不大,出了平安镇再走一里就见不着高的地势了,那山洞的位置在林子深处,矮山两头快将下坡的位置,被茂密的树丛遮挡很难发现,两山洞对向,洞口外没有成形的路。两山洞之间那截本应有车辙的路到底去哪了呢?不太可能是被人清理了痕迹,一是两山洞相距不近,痕迹难清,二是常走就有路,清痕迹不会连路都消失,三是走得次数若多的话,痕迹根本清理不干净。柳河停手皱眉。裴武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忽然,一阵凉风吹过,裴武打了个稍显猛烈的喷嚏,脚便不自觉剁了下地,这一剁将两人的思路剁开了。“地下!”二人异口同声。夜幕之下的平安镇,不似寻常镇子那般有夜市且灯火通明,而是整个镇子为寂静笼罩,连巡逻兵和打更的都没有,更是没有一丁点光亮。今日顶上还阴天,月光垂不下来,便使得这镇子更加死寂。白日里烧纸的早早就回去了,留下一摊摊纸灰堆也没个人收拾,别提有多诡异。本来这阴风测测之夜不该有活物在外游荡,偏生有一个苦工被顶头上级派来夜探。那苦工不是日常被穿小鞋的靳元还能是谁?靳元不禁怀疑大人已发现他是细作,不然怎么整日针对他,总不能仍记着他不小心抱了公主的仇吧……嗯,真没准,大人可是非同一般的小肚鸡肠。靳元撇撇嘴。因着无有巡逻兵,省了靳元东躲西藏的功夫,他虽满腹牢骚,脚步却是轻快,也不怕鬼。倒不是不信有鬼,而是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见鬼的本事”,何况听西边的道士说地府阴差又添了一批,某些在阳间逗留的厉鬼龟缩还来不及,哪里会没事找事出来祸乱人间。至于天虎力神和无上太尊,那都是阳间人整出来糊弄阳间人的玩意儿,最多是操纵人心,可没什么邪乎神力。不过蛊虫和巫术倒不假,蛊虫属大阴之物,巫术则是借阴鬼之力做些阳间人办不到的事,借力的巫者需要付出一定代价,否则凭什么让阴间人冒险作苦工呢。约莫再猖獗点,不光地底下会有动作,西边的道士也得出山进行一番打压。随意神游着,靳元不知不觉间找到一摊没烧干净的灰堆。扒拉扒拉灰,找到一块碎布,布料极其粗糙,比之乞丐穿的衣物都要差些。若是烧给阴间人这种东西,就期盼着不被找麻烦吧。这玩意八成是替身娃娃身上的碎布,可惜为那邪祟而烧一点用都没有。靳元拿出一个小方盒,将碎布放好,随后继续去探查。约莫半个时辰后,靳元偷摸回了客栈,但并未去敲大人的房门,打算明日离开平安镇之后再与大人细说。靳元的决定无疑非常正确,如若他壮着胆子去敲门,今夜被钉在墙上的恐怕就不只一人了。来犯者黄甲六七,腥刀阁的后续杀手,应是还有两个,正在房顶上与无晴缠斗。周霖面色黑沉,已是坐起身,他的枕头外侧安放着非善与几根竹筷子,将黄甲六七钉死在床榻对面墙上的就是一根竹筷子。王□躺在他身侧,捏着被子遮了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美目浅浅弯着,盛了一湾秋水与碎星明月,朦胧荡漾。她实是忍笑忍得辛苦,尤其是眼瞧着周霖面色愈加阴沉冷冽。要说这黄甲六七来得真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到,偏要在王□撩拨捉弄周霖的时候往屋里吹迷香。彼时周霖被撩得心上生起一簇火,正待追讨晌午被咬破嘴唇的“小仇”,可惜刚抓住王□趁机欲乱摸的手,迷烟就窜至鼻前。那迷烟颇是霸道,王□不过嗅了一下便将昏昏欲睡。反观周霖已经嗅惯了,即使不运功也不会着道,他即是淡定地取出替他妻子随身携带的大理寺卿特制解毒丸,喂给她一颗。不过几息,那股昏沉感便离王□而去,自然暧昧的调情氛围也一去不复返。是以当黄甲六七估摸着屋内人已经熟睡,偷偷潜入屋子之后,迎接他的即是饱含怒火的狠厉一筷子。筷子直接刺穿黄甲六七的面具,从他的眉心直穿后首,飞掠之力带着瞬间毙命的尸体钉在好似豆腐一样软的墙上。黄甲六七便如此轻快地步上黄甲一九三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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