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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田一阳抿了口酒,接收到在场另外两个人抛了半天的眼色,半晌,问:“经时,我多嘴问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经时晃了晃了酒杯:“什么什么意思?”  田一阳被他推回来的太极一噎,索性挑明了说:“小少爷,你是怎么个打算?是觉得养着图个新鲜逗趣儿还是真的正儿八经谨遵师命报答师恩?”  总不能是因为喜欢夏行星这个人才对他这么好吧?  霍经时斜眼睨他,冷道:“你的手也不想要了?”  田一阳退后:“不不不,我就问问,问一下还不行吗?”  他唏嘘道:“就……我听说你出国后他过得真是挺难的,许家的独子你知道吧?”  “男女生冷不忌也就算了,还特么的玩娈、童那一套,当年差一点就买下了小少爷。”  “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抓人,那会儿管家保镖都被遣散了,他们家连个成年的都没有,那小孩儿好像自己逃了出去,听说是自己从三楼的阳台上跳下来,腿断了。”  “后来被夏家旁支些狼豺虎豹逮回来,恨不得直接把人送到床上,事情闹得很大,最后还是许老爷子丢不起这个脸大发雷霆才作罢。”  门缝外的一张脸瞬时血色褪去,苍白得似一张单薄的纸,最不堪的过往还是赤裸裸地被摊出来了。  霍经时凤眸一颤,一颗心被紧紧撰住,握杯的指尖微微泛白,面色沉冷:“许辉?”  “是,后来许家不要人了,夏家也没人愿意养他。”田一阳作为当年的为数不多的知情人,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经时,你说小少爷他……知不知道当时是我们向那边泄露了夏长利夫妇的线索,和那支基金的去向?”  霍经时眼睫一颤,尤沉浸在愤怒的冷意里,垂眉敛目:“他没必要知道。”  田一阳咽了咽口里微苦的酒:“那年你到法院做完证人就马上办手续出国了,他爸妈畏罪跳楼,公司债主成群,夏家旁支也容不下他……”  “还有……那笔基金。”  “你完成抽底变现之后又被他几个伯父和堂叔瓜分得差不多……”  霍经时脸色阴沉。  “所以,”田一阳看着男人冷怒的面色,斟酌措辞:“小少爷这事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总要给哥儿几个露个底。”  霍经时是主谋,他们几个算是帮凶。  即便霍经时再少年天才,当年也不过十八岁刚成年,完成基金对冲置换和操纵夏氏股仓的繁琐工程不可能一个人独立完成,他们或多或少都用了家里的关系帮了忙。  田一阳看了眼禁声的何禹和一动不动的胡易,摸了摸鼻子,继续委婉道:“是,我们都知道这些年小少爷是吃了不少苦,就……如果你是为了弥补一点当年心中的悔意,想做一些补偿,那把当年那笔钱还给他足够了,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那个数能确保他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但没必要到这个程度。”  这些天的桩桩件件他们都看在眼里。  霍经时是什么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曾经可以一个星期住在办公室的工作狂魔现在每天按时下班回家,又是亲自接人下自修,又是去学校给人送衣服。  一天恨不得十个电话,上赶着陪吃饭、陪写作业,就差陪睡觉了。  宠儿子都不是这么宠的。  太不正常。  霍经时这种目的性极强的功利主义理性派一不正常就显得非常可怕。  任谁都能察觉出来,事情隐隐有失控的意味,唯有当事人还觉得理所当然乐在其中。  田一阳和何禹对视一眼:“你……你明白我意思吧?  霍经时笼着刀削般的眉峰不说话,沉默思考时侧脸英俊又带着些冷淡,等他再抬起头,几个人被他锋利的眼神看得纷纷移开视线。  他直接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  田一阳按了按眉心,叹气:“你真不明白吗?”  “这么多年没见着面,这才相处几天就敢信他?你知道他变成了个什么样的人?”  霍经时针锋相对:“我不知道你知道?”  夏行星身上那种令人着迷的纯粹鲜活和坚韧顽强的倔劲他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别跟我抬杠,经时”田一阳像评估一支上市股线似的评价道,“你现在这样做非常不明智。”  霍经时冷目相对,声音沉肃:“那我该如何?”  田一阳客观冷漠不带感情地给出最佳方案:“可以让他继续留在霍家养着,但交给你们家的佣人照顾即可,你本人最好跟他保持距离,等到他成年把当年的基金和孳息一并还了这事算完。”  霍经时听得一腔怒火,眼里盛着一方冰池,抬脚踢开地上残碎的玻璃:“不可能!做不到!”  “你”田一阳看他跟被下了降头似的冥顽不灵,既迷惑又着急,声音提高,“不是光我上边说那事儿就知道这人性子有多烈,这么多年能从夏家旁支和他爸妈那群债主手里苟下来的人绝没那么简单,你就不想想万一他知道了当年是你”  一想到这个霍经时一阵来由不明的心烦意乱,仿佛被点到死穴,又仿佛被什么刺激,像发怒的头狼:“那我就受着!”  夏行星要做什么他都受着,他应得的。  “你们别管。”  田一阳眉头紧蹙,还欲再说,马上就被身旁何禹按了下去。  何禹向来最懂察言观色,霍经时向来专裁独断,自我意识极强,不喜受人左右,说到这个地步已然是极不耐烦了。  他咳了几声,挥挥手活跃气氛:“,不管就不管,时哥你就当哥几个瞎操心行不行。”  他又拍拍田一阳的肩:“你也是,田哥,不就是养个小孩嘛!宠着点就宠着点吧,也不费什么,多大点儿事,还能翻出什么浪去。”  “快!一个两个的都别那么严肃了!好不容易聚齐一次可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来!喝酒!小胡子把他俩的杯都给我满上!”  早就听傻了的胡易立马甩着一只差点骨折的手屁颠屁颠的凑过来装孙子:“来,时哥喝酒。”  “田哥,喝酒。”  霍经时眉心一锁,想反驳何禹,夏行星对他可不是“养一个小孩”的事儿,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言沉默。  门缝之外,夏行星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捧着冰酒桶的双手又冻又麻,毫无知觉,仿若置身荒茫冰渊。  作者有话说:  还没完!妄念  很快,夏行星收拾好表情,扶稳了酒托原路返回吧台。  神色平静,步伐利落,四平八稳。  另一位侍应生问他怎么回事,手上的冰镇酒桶怎么原封不动地抱了回来。  他甜甜地笑了一下,深深的酒窝酿出一点歉意:“小杨哥,刚刚我迷路了,没找着七十一座,你能不能帮我送一下这一单啊?”  小杨哥很好说话,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糊涂鬼!”说完端起酒托帮他送酒去了。  夏行星神色无恙地收拾客人离席的桌面、收拾酒杯、清洗、擦拭。  全是最规范标准的手法和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索。  做完了自己的事情还笑吟吟地问调酒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leo说那就帮忙用啤酒杯摆个六芒星阵吧,看了下四周,又凑近他小声道:“给你留了个红丝绒,忙完过来吃。”  夏行星笑眼一弯应下:“好呀,谢谢。”  leo笑了下,抬手想揉一下他的头,夏行星抱起一托酒杯就转身:“我先过去了。”  leo挑了下眉,看着他的背影饶有意味又笑了下。  六芒星阵不难摆,玻璃杯沿有些锋利,夏行星沉浸于思考太过专注,失手打碎一个。  左手被扎到受了伤,伤口裂开乍一眼颇为惊心。  殷红的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落到地上,一滴,两滴竟和他白皙的肤色形成一种妖艳又诡异的反差与美感。  leo忙着接单,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夏行星眼睛干涩,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拉平。  冷漠地看着手上的伤口了盛在手心的那一小摊血,丝毫没有想去料理它的欲望。  好麻烦。  什么时候流完。  他皱了皱眉,懒得去找用具止血,就这么等血自然流到停止。  血静静淌成一小泊,夏行星甚至嫌它止得慢,干脆盒起掌心,微微用力抓了抓,好让血流得更快一些。  直到完全不再冒出新的红色浆液。  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有经过的客人注意到,凑过来问:“你怎么了?疼不疼?”  夏行星闻到酒气,后退两步。  看着对方一双贪婪急色的眼恨不得黏在自己脸上,冷漠道:“没事,不疼。”  那人已半醉,还要再缠上来,半路杀出了个女的,应该是他女朋友,一把揪住那男的耳朵:“胆子肥了?我这前脚还没走呢你就勾搭上人了?”  又回过头厌恶鄙夷地打量夏行星:“啧啧,这么小就知道出来勾男人了?”  “你爸妈知道你出来卖吗?姐姐今个儿教一教你,当婊子不打紧,但勾有主的就是不要脸,看什么看,一脸贱相。”  夏行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吵吵嚷嚷地离开,抓了抓已经不再滴血的手掌。  他……贱吗?  不要脸?  不,他不是,朦胧的光线中,夏行星嘴角咬紧发白的嘴唇,反复对自己说,他不是。  他不下贱,只是永远学不聪明,所以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他不贱,他只是贪心了一点,妄想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贪图一点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暖。  只是这点虚情假意的温暖代价未免太过昂贵。  夏行星自嘲一笑,也怪他自己想不透,怎么会因一点假意的甜头就生出那么多虚妄的幻想呢?  不喜欢你的人或许注定永远不喜欢你,也许改头换面也遮掩不了自己天生招人嫌恶的本质。  他溺在平静无波的柔情和温和里太久,忘记了生活给过的教训,竟也妄想得到一点甜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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