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市出来,我们听说南郊祭祀水神祈雨热闹得很,又一路出了南门。
日头白花花地挂在空中,我望着周遭景色和行人,兴致勃勃。记得上回这样晃荡,还是背着母亲偷跑出来的,与如今心情可大不一样……正想着,忽然,我感到额边一阵隐隐的疼痛。
我缓下步子,用手揉了揉。
又是这样。
最近频发怪梦,醒来后脑袋昏昏沉沉,却什么也记不得,额边也开始时而作痛。我曾问了馆中最懂医理的管事娘子,她替我把把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心里觉得这与那些梦有关,想到妖男是方士,也许能给我解解梦。可是不巧,那晚之后一连好几天,他又是人影都不见……
&ldo;阿芍?&rdo;灰狐狸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啃着油饼,奇怪地看我:&ldo;怎不前行?&rdo;
我笑笑:&ldo;无事。&rdo;说罢,与她继续往前走。
&ldo;真不该带阿墨出来。&rdo;灰狐狸擦擦油亮的嘴唇,嘟哝道:&ldo;这般惹眼,要是檀芳馆的人认出了你可如何是好?&rdo;
我朝身后的阿墨看去,路上人来人往,阿墨的长相奇特,引得不少人注目。不过它淡定得很,步子悠闲,毫不东张西望,似乎无视一切。
阿墨真不是一般的狗。普通人家的狗但凡认了主人,必定热情地又是摇尾巴又是撒娇,一副恨不得扑上去的架势。
可阿墨不一样,它一直都是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虽然它会跟着我,可是包括我在内,无论谁逗它玩它都不理睬,再热闹的事,它也只会伏在一边作冷眼旁观状。我对它说话,它也从不回应。
&ldo;这真的是狗么?&rdo;多次戏弄无果,弟子们纷纷皱眉。
这话确实,有时候,我觉得恨不得扑上去的是我。如此情形,当主人的实在觉得挫败。
&ldo;无妨。&rdo;我笑笑,对灰狐狸说:&ldo;檀芳馆的人昨日去了抚州呢,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rdo;
灰狐狸&ldo;哦&rdo;了一声,继续啃油饼。
&ldo;说起檀芳馆,&rdo;我看看它,道:&ldo;那玉怎不见了?&rdo;
灰狐狸愣了愣,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嘴里鼓鼓囊囊:&ldo;哦,爷爷还了。&rdo;
&ldo;还了?&rdo;我一讶:&ldo;何时还的?&rdo;
&ldo;昨夜。&rdo;灰狐狸道。
我点头,兴致上来,问它:&ldo;那人可是还在睡?&rdo;
&ldo;是在睡。&rdo;灰狐狸想了想,道:&ldo;可那时是深夜,也不知他是不是中了药。&rdo;
&ldo;如此。&rdo;我说。仔细揣测,这几日都没听说安阳公别所有失窃之事传出,也就是说那人没发现。这样想着,心里安定下来。
我看向灰狐狸,不禁揶揄地小声道:&ldo;那可是灵玉,你这么急着还了做什么,难道真怕雷劫?&rdo;
灰狐狸一听,两颊登时涨得通红,朝我瞪起眼睛:&ldo;胡说!爷爷不过见不得有借无还!什么雷劫!那都是臭方士胡诌!&rdo;
&ldo;哦?某胡诌什么?&rdo;她话音刚落,一个拖长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和灰狐狸吓了一大跳。
转头,妖男一身青衫,面带微笑地立在我们身后。
&ldo;你怎在此?&rdo;我瞪着他,只觉此人着实神出鬼没。
妖男似乎对我们这般反应很是满意,笑容儒雅:&ldo;自然是游览至此,不期遇到表妹。&rdo;说着,他看向阿墨:&ldo;嗬,这白狗果然醒了。&rdo;
阿墨看着他,目光冷清。
&ldo;它不叫什么白狗,叫阿墨!&rdo;灰狐狸嚷道。
妖男瞅瞅她,视线落在嘴边:&ldo;灰狐狸,你吃了油饼么?&rdo;
话才出口,妖男&ldo;嘶&rdo;地痛呼。灰狐狸一只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眉毛倒竖:&ldo;臭方士,爷爷叫初雪!再叫一声灰狐狸试试!&rdo;
妖男面色阴沉,居高临下地拎着她的后领提了起来,冷哼:&ldo;你也再称一声臭方士试试。&rdo;
路上行人纷纷朝这边侧目,我看这一人一狐又闹起来,觉得很是头疼。正要上前劝解,突然,&ldo;轰&rdo;的一声惊雷,将路旁一棵大树的枝干劈下半截。
灰狐狸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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