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卡见气氛越来越诡异,插嘴道:&ldo;那个,既然你们可以代办各种假证,那能不能给我办一套?不用太牛逼,普通居民的就好。&rdo;
&ldo;……&rdo;
加西哄好了沙利尔,看着路卡道:&ldo;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rdo;
路卡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耳朵:&ldo;因为我听不见了啊,他的一切,我都听不见了,我甚至没有办法给他做精神疏导。我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他需要一个向导,我不认为自己能忍受他与另一个人的共鸣。&rdo;
加西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的结,自然要由他们自己去解。
假证办好了,加西送路卡出去。
路卡说:&ldo;我能看看你的图腾吗?&rdo;
加西拉开领口,手掌在后颈抚了下,原先被遮掩的图腾显露出来。
黑色的。
路卡看得很清楚,如沉寂的夜空一般,浸透着最深重的黑暗。
送走了路卡,加西回到沙利尔身边,他依偎着虚幻的影像,喃喃道:&ldo;三个候选人,莱恩&iddot;哈迪斯、肖凡&iddot;凯因特、艾塔&iddot;胡克……沙利尔,我们选对了吗?&rdo;
沙利尔恢复了成年人的模样,那的确是个极其冷厉的人,只是在看向加西的时候,目光才有一点点的温暖。
他说:&ldo;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比我们幸运。&rdo;
加西闭上眼睛休息:&ldo;沙利尔,我老了……&rdo;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其实他并没有忘得一干二净,他记得的。
记得那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早晨,他跟这个男孩初次相见。
他想,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用那么恶狠狠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一时兴起,他就把自己兜里的糖果拿出来逗他:&ldo;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吧,猜中了,你把你手里的战舰模型给我,猜错了,我把我的糖都给你。&rdo;
他是个正在受训的向导,又极有天赋,玩这种游戏从来没有输过。
他很自负,有些哨兵瞧不上向导,而他是少有的觉得自己不需要哨兵的向导。
可是男孩没有回应他的提议,仰头看着他说:&ldo;我做你的哨兵吧。&rdo;
他愣住了:&ldo;什么?&rdo;
男孩把手里的战舰模型递过去:&ldo;这个送给你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等你的哨兵,你等我长大,我很厉害的。&rdo;
……
都说老了记性会变差,可是那一刻,男孩拽上天的模样似乎是铭刻在了他的灵魂里。
他说:&ldo;沙利尔,我老了,可是你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天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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