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在言家别墅内,在言宁泽的屋内,在他猥亵昏睡的言宁泽时,曾有人进来。她打开门,一条缝隙。游东洋看向那儿时,房门缓缓地关闭。无声无息,宛若从未有人到来过一样。在言易旻工作、言宁佑上学、管家很少会来二楼的情况下。别墅内是有一个自由人的,她可以去到任何的地方,且不会遭到指责。当谢熙雯出国,俞娅楠深知被骗,那种被言宁佑玩弄摆布的感觉惹得女人大发雷霆。看着眼前歇斯底里、除了恨意再也找不到一点感觉的俞娅楠。言宁佑走上前去,在母亲挂着珍珠耳坠的脸旁低语:“从你把哥哥独自留在那个房间时起,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俞娅楠对待言宁泽的态度,就像当初规划幼小又无力反抗的言宁佑般。她拥有的,不过是比二人更高的站位。现在言宁佑站得比她高了,于是操控与被操控的关系发生了反转。如果没有那场火灾,言宁泽可能永远也不会记住这段故事,也不会想到,故事的出场人物,其实并不仅有那么两人。言宁佑把游东洋推下楼时,一个故事结束。言宁佑把言宁泽关起来后,另一个故事开始。他扑闪着翅膀从蝶蛹中孵化,最后却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活在一个被包围的牢笼中。“那,车祸。”言宁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绪,他有点茫然地低下头,捧在掌心的莲子虚化成了一个个浮动的蝶蛹,他微微作呕,又止不住地想把这困扰多年的问题问完。“我的车祸,和你、们有关吗?”——tbc——不出意外,明天完结言宁泽的车祸,当初还上过报纸。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被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最让人言宁泽无法接受的,就是他一觉醒来,失去了站立的权力,却又无法责怪任何人。肇事司机家里有个白血病的女儿,加班加点地开出租赚钱,唯一的指望就是老婆肚子里第二个孩子的脐带血。因为疲劳驾驶,在四岔路口追尾了言宁泽的车。肇事者整个车头损毁,当场死亡,言宁泽的车子卡在了前方公交车的右后方,当时言宁泽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按理说这种交通肇事应该很好下结论,无论是保险公司理赔还是民事诉讼判决。可问题就出在司机死了,留下一个怀孕的妻子和白血病的女儿。言宁泽的生活毁了,对方的人生也毁了,但他不能抱怨。因为在别人付不起十几万的手术费时,他却可以住在最好的病房,由一堆排队都排不上的权威进行会诊。人是多情的生物,善于同情弱小者。在境遇差距的对比和舆论压力下,言宁佑甚至出了对方女孩的医疗费用,当然作为宣传也为公司带来了不小的收益。那时的言宁泽坐在病房,倒扣过平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哥哥希望是我吗?”关于言宁泽车祸的猜测,从言易旻中风,言宁佑接手公司开始,就一直吵的沸沸扬扬。大部分人都把这看成豪门恩怨的一部分,毕竟二婚的孩子比原配的儿子就小五岁,这种事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些人羡慕俞娅楠的成功上位,一些人恭贺言宁佑的顺利夺权,一些人同情言宁泽,一些人也在背后冷嘲热讽地感慨这出大戏的精彩。“我……”言宁泽想说不希望的,可话到嘴边,他又沉默了。原来他以为爱上言宁佑,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些;后来他想忘记,因为那样就不会再痛苦;现在他发现不爱不恨,那他连抱怨的资格都被剥夺。“……为什么。”言宁泽眨了眨眼,双手松开,任由掌心的莲子滚落一地,一颗一颗就像他内心无法分拣的复杂。“为什么要让我来选?”明明你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你做过吗!你做过吗!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你别哭。”言宁佑身型一矮,膝盖磕向地板,伸手想要去抱言宁泽时,躬身将自己蜷起的男人已经暂停了外界事物的接收。——他想和过去告别,名为“过去”的幽灵却从未将他放开。“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我。”言宁佑悬于半空的手臂僵在原位。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伤过人、碰过毒品、策划过谋杀,他干过太多坏事,以后必然会去到地狱受罚。可在此之前,他也有不想遇上的懊悔。炖在锅中的排骨闷声作响,摆于桌面的花束芬芳扑鼻。言宁泽把自己无处收敛的情绪捡起,从湿润的掌心、洇开的布料上轻轻拽开。等他从足以呕出灵魂的压抑中抬头,挂在面上的泪痕轻易地被抹掉。他眼角发红,喉咙干涩,微微气喘的哭嗝敲打着沉默。绕在一旁的言宁佑有点摸不准哥哥的想法。他把饭盛好,碗筷摆齐,入口的浓汤里化着散开的肉片。胃口不是很好的言宁泽只喝了碗汤就放下,暂空的情绪自言宁泽的面上抽离。言宁佑觉得对方现在的模样有些眼熟。在他带哥哥从年会离开的那个晚上,言宁泽也是这么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倦怠又疲惫地将心底的情绪收好丢掉——言宁佑有些怕这样的言宁泽。晚上睡觉时,他特意多吃了两片药,免得自己大晚上又会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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