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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小赵姨娘所出的顾远南和顾远北看了自己生母的样子,大吃一惊,赶紧扑上来,大叫&ldo;姨娘!姨娘!‐‐谁把你打成这样的?&rdo;

顾远南的年岁到底大一些,看着在小赵姨娘背后一脸不屑的婆子,厉声呵斥道:&ldo;是不是你做的?赶紧将我姨娘解开,不然的话,我告诉大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do;

那婆子听见顾远东的名头,微微有些迟疑,看着一旁站在的大小姐阿喵不说话。

阿喵双手抱胸,瞥了顾远南一眼,平静地道:&ldo;是我打的,也是我捆的。‐‐你待怎样?&rdo;

顾远南当然不敢跟顾家的嫡长女顾远西对着干,闻言便跑到顾老夫人膝下跪下来,大哭道:&ldo;请奶奶做主!让大姐放了我姨娘吧!&rdo;

顾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起来,拄着拐杖站起来,指着阿喵道:&ldo;赶紧将你姨娘放开!‐‐这真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rdo;

&ldo;体统?&rdo;阿喵冷笑一声,&ldo;这个家还有体统?‐‐这个女人,&rdo;阿喵指着小赵姨娘道,&ldo;这个女人当年在我家,吃我家的,穿我家的,当个大小姐一样金尊玉贵的养大,却吃里扒外,自甘下贱,宁愿给我爹做妾也不愿意出去跟人做正头夫妻!&rdo;

&ldo;你要做妾也行,只要男人愿意纳你,你做十次八次妾也使得!可是你无耻卑鄙,居然利用一个五岁的孩子达成你污糟的目的!‐‐你当你真是二房太太?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先jian后娶的y|娃|荡|妇而已!你再在我面前装你三贞九烈的淑女样儿试试!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白做了顾家的嫡长女!&rdo;阿喵字字如刀,将小赵姨娘维持了十几年的嫣然贤淑的样儿一刀刀剔了下来。

小赵姨娘当年是怎么进门的,顾家的下人知道真相的不多。

过了这么多年,小赵姨娘变着法儿地将当年知情的大部分人都打发走了,只有极少数人是她动不了的。这些人是大夫人顾范氏身边的心腹婆子和一两个管事媳妇,都是锯了嘴的葫芦,从来不肯在外面说三道四的。所以到了如今,小赵姨娘在顾家下人心里面,都以为她和大都督顾为康当年青梅竹马,早就两情相悦,只是她身份地位比不上宗室出身的大夫人,才委屈做了妾。

阿喵的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将在场的顾家下人砸得目眩神迷,都支愣着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小赵姨娘听了大急,只想赶紧为自己说说话,可恨这个阿喵居然将她的嘴堵住了,让她再巧舌如簧,都不能说出来以正视听。

顾远南和顾远北也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一向规矩礼仪不离口的生母,居然能做得出这种事!

&ldo;我不信!你撒谎!&rdo;顾远南从顾老夫人身前站了起来,走到阿喵身边,抬头不甘地道。

顾远南今年十五岁,和齐意欣同岁。不过许是小赵姨娘生得小巧玲珑,她和她弟弟顾远北都长得不高,同顾远东和阿喵相比,更是矮了许多。

此时站在阿喵面前,顾远南只到她的肩膀那里。

阿喵听说顾远南说她撒谎,不屑地啐了一口,道:&ldo;我阿喵从来不说一句谎话。‐‐谁说谎话,谁心里有谱。&rdo;又问顾远南,&ldo;你敢去问问你姨娘,她是怎么进门的吗?&rdo;

当年的事,顾老夫人是最明白的,也有些慌张。

小赵姨娘见不好收拾,屋里的人都被阿喵镇住了,不敢过来给自己松绑。顾老夫人又一向脑子不好使,抓不住重点,只好对着顾老夫人狂摇头。

顾老夫人好不容易明白了小赵姨娘的意思,沉下脸道:&ldo;真是没规矩!‐‐我们说给你舅公办丧事的事,你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rdo;

阿喵拍手笑道:&ldo;原来祖母知道这些事是陈芝麻烂谷子?也好,既然祖母都发话了,我自然就不戳人伤疤了。小赵姨娘你当年的丑事,我就不再提了。不过,&rdo;阿喵话锋一转,对顾老夫人道:&ldo;祖母想认回舅公这门亲戚,也行。只有一个条件。&rdo;

顾老夫人看了小赵姨娘一眼,见她面如死灰,全身软成一团。若不是后面有婆子扶着,大概就要瘫倒地上去,便给她使了个眼色,转头问阿喵:&ldo;什么条件?&rdo;

阿喵便指着小赵姨娘,道:&ldo;只要小赵姨娘不再是我们顾家的妾室,我们自然能认她爹是舅公。&rdo;

顾老夫人很是不虞,道:&ldo;说什么胡话?她都给我们顾家开枝散叶了,怎么能离开顾家?&rdo;

阿喵双手一摊,摇了摇头,道:&ldo;那就没法子了。她要还是顾家的妾室,她爹可跟我们顾家没有关系。这是当年说好的,祖母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要不要将当年小赵姨娘进门的时候签得卖身契拿出来看看?&rdo;

小赵姨娘再也受不了,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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