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些人一个个费尽心机都想得到?风残月不懂,她也不想懂。手腕猛地转动,剑身折射出白芒。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液喷薄而出,风残月稍稍偏了偏头。但已经迟了,鲜血溅了她满身,雪白的里衣已是血迹斑斑。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她却没有半分嫌恶。手臂再次抬起,调转剑身,锋刃架上了颈项间。这剑,不知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剑身,也不知为那帝位沾了多少血腥。它杀了无数人,缠着无数魂魄,如今,这剑下亡魂又要再添一个了。但和以往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亡魂,是自杀。殿内大门紧闭,把守之人皆是经过训练的宫人,未得命令不会打开。即便之前夏蝉鬼哭狼嚎一通乱叫,她们也不曾开门进来察看。风残月几乎以为这是关押自己的囚笼。但此刻,隔着屏风,她听到了殿门被打开的声音。夹杂在整齐划一的“参见皇上”中的,是谢清风那满是喜悦的话语。“残月,马上就要日落了,我们去外面看夕阳吧。”夕阳啊……风残月之前,真的很喜欢看夕阳。但自从昨晚之后,她见到阳光就只想躲。她不是怕晒,只是怕抬头看到光,会想起那个和煦如阳的少年。她已经……没有勇气去见他了。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闭上眼,手中的剑狠狠划下。这一切……该结束了。“奇怪,屏风和地上哪来的血——残月!”澄净银光划过谢清风那双含笑的双眼,血溅到脸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了。嘴角边的弧度慢慢回落,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位谈笑间灭人满族的冷血帝王,眼眶似乎微微红了。他迅速接住她倒下去的身体,疯一般用手去捂她脖子上的伤口。但已经晚了,颈间动脉已被割断,再好的御医也无力回天。她已经快死了。心死,身死,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有些无措,只知道抱紧她。他知道她想死。在昨晚强占她时,他便从她空洞的眼神中看出了她想死的决心。她爱他,不管现在如何,至少曾经爱过。凭着这一点,他自信自己能唤醒她的喜欢,所以他毫不在意她眼中散去的光华。但当此刻看到她在他面前如此决绝地自杀,他才意识到自己那时的不在意有多荒唐。他错了,大错特错。可……一切都迟了。他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开始慌了:“你年少时发过誓,我若不放弃你,你也不会抛弃我。”“如今你竟要弃我而去了吗?!”“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知你在怪我侵犯你,只要你别走,我现在便放你离开如何?”谢清风的嘴开开合合说了什么,风残月已经听不清了。意识混沌眼前模糊间,她恍惚看到了什么。山林间,古树旁,树荫下,有一翩翩少年郎。挺拔如松,温暖如阳。他站于风中,正对着她笑,干净的少年音从唇角溢出:“姐姐,我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16离京回宗正值仲夏,天儿最是炎热。在那令人无法躲避的酷热下,人的心情也跟着暴躁起来。“人呢,冰呢?怎么还不来?”“你扇快点,没吃饭是不是?”将军府的某个院落中,心情烦躁的木婉清正呵斥着某个奴婢,身旁服侍的另几名婢女皆是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哟,是谁惹得姨娘这么大火气?不知姨娘禁足期间,需要静心思过吗?”木婉清狠狠瞪着那缓步而来的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碍于身份,不得不起身向他行礼:“不知少爷怎的突然有兴致来妾身院子?”乐辞笑得人畜无害,说出口的话却是几近令她失控:“自是看姨娘在这住的不舒坦,在府外替姨娘寻了处僻静之地,这便来送姨娘过去。”“少爷误会了。”木婉清废了好大力气才压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客气回绝,“妾身在这住的挺好,不劳少爷费心。”“怎算费心?”乐辞说,“父亲既已赶往沙场,家中一切自然由我操劳。姨娘住的不舒心,便是我的过错了。”木婉清被他话中的信息震到,不敢置信道:“将军离京了?我怎的不知?”“姨娘这是什么话。父亲做什么,何须向你一个妾室禀报?况且在嫡子面前自称‘我’,姨娘将我置于何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木婉清忙屈膝认错:“是妾身的错,妾身甘愿受罚。”“受罚倒不必了。既然姨娘心中还有我这个嫡子,那便即刻收拾行囊出发吧。”乐辞说罢,转身招呼身后一众仆从进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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