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只二人,隔梯而望,谁都没说话。四周寂静,唯风过叶声。二人私下见面不斗嘴一番实乃奇事,这般安静和平,甚是罕见。“怎么,你来看她?”长久沉默之后乐辞率先开口,语带嘲意。谢清风:“朕的地盘,朕为何不能来?”若是平常,乐辞定要怼一句“是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去哪都是理所应当”。可今日他实在不想敷衍了事。他想要真实的结果。“那奚梧,你当真喜欢?”谢清风沉默一番:“嗯。”“你若当真喜欢,就该放她走。”乐辞不管他沉默那般久脑中在想什么。望向面前土包,抬手抚上冰冷石碑,“总好过同她一般,至死都出不了宫墙。”谢清风不言。乐辞抬眼望向前方宫殿檐铃,顿了顿接着道:“我从前觉得,你坐这皇位也没什么不好。”“风残月助你铲除异己登上帝位又如何?丞相不死,自有千千万万个贾亦前仆后继,上赶着为他卖命。”“我就乐意看你与他水火不容,你死我亡地斗着。”谢清风忽视他语中嘲弄,只平静道:“丞相,必须死。”乐辞:“所以?再找一个风残月,再寻一把杀人宝刀?一个助你登上帝位,一个为你坐稳龙椅。剑为你斩荆棘,刀为你安天下,谢清风,你好响的算盘。”谢清风垂眸盯着墓上碑文:“我……我不会那般待她。”乐辞嗤道:“不会?可你不是已经那般做了?不然丞相怎的好端端的被人斩了首级,悬挂于城门之外?”谢清风:“不论你信否,我从未想过让她来趟这趟浑水。”这位年轻帝王此刻头颅低垂,深深望着面前已逝之人,眸中流露着淡淡哀意。乐辞竟该死的觉得这人有几分可怜。真是讽刺。乐辞偏头去看枝头雀鸟以喙梳羽,思绪却混乱难理。于谢清风而言,天下都是他囊中之物,自不必对他撒这般毫无意义的慌。可……不是他,又能是谁呢?乐辞忽想起从前某日,兄长醉酒时捧着他脸喃喃发誓绝不让他置身官场的尔你我诈,要让他做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风。兄长……几人回至府邸,甫一下车顾笒煊便拉着容尘飞奔去厨房。乐辞瞧着那俩奔跑的背影,向院子的脚步一顿,改道跟上。行至厨房瞧见那一带二的背影,不由调侃:“我当他二人为何跑那般快,原是来找军师了。”乐桓闻言回头,见是他来,笑着道:“不过是教做些零嘴吃食,让将军笑话了。”“怎会。”乐辞抬步而入,瞧见锅里糖浆和篮中水果串,“军师还会做这个?”他一脸讶异,似乎对乐桓会这个颇为震惊。“我是一山野教书先生,教书之余会做些糖葫芦串去镇上卖,换些米钱。”乐桓熟练将串串放入锅中裹上糖浆,“味道尚可,将军可要尝尝?”“好。”乐辞接过一根插着草莓的小签子,先是观察了一番,随即一口咬下笑眯了眼,“军师做的当真好吃。”“你若喜欢待会还有许多,可拿些去。”乐桓一指满篮水果串道。“好啊。”乐辞笑着应下,余光见那小屁孩正踩着椅子给他师尊做糖葫芦,他倾身靠近乐桓,在他耳边道:“军师随我来一趟。”穿过大厅回廊,乐桓被乐辞一路拉去了书房。随着房门关闭,乐桓盯着步步靠近的乐辞,瞧着他收敛笑容的脸,心道要遭。未等他寻借口离开,乐辞便道:“那日与军师一同在书房的,是奚梧姑娘?”乐桓一愣,未料及他会这般问,闪烁其辞道:“怎……怎会,就我一……”“只军师一人,便不会见我关窗,以此拒我入内。”乐辞替他将吹至面上的发拨至耳后,一字一句温声道,“军师说过永远不会欺骗我、背叛我,可还作数?”乐桓避开他视线,几经犹豫挣扎,终是泄气般道:“是。那日你走后,我邀了奚梧姑娘入府相谈。”乐辞叹了口气,扶住乐桓两边肩膀。直直盯着他,薄唇轻启:“军师可知,那姑娘是谁?”乐桓道:“江湖侠客。除暴安良,锄强扶弱之人。”乐辞摇头:“她有的,不止一身武功和一颗救世之心。”“什么?”乐辞:“她还有着一张,与皇帝亡故的心上人一模一样的脸。”“军师,你在把我们,往火坑里推。”乐桓心一咯噔,面上却维持着镇定,道:“皇上……应当不会为一个替身为难你。”“可她不仅仅只是替身。”乐辞道,“那位亡故之人先前与我有过交集。这位姑娘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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