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整夜一起!”林随安:“不曾分离片刻?!”穆忠:“咳咳咳咳咳!”卫黎:“抵死缠|绵,片刻不离!”“我滴个亲娘诶!”穆忠捂脸大叫。苏城先有不在场证明?!他不是凶手?!林随安松开卫黎,在屋中团团踱步,脑中纷乱的画面和声音碎片仿佛卷入风暴疯狂旋转,突然,一道明亮的丝线出现,将所有碎片串了起来:怒放的桂花树、坐在血泊中的罗石川、断裂的门闩、罗氏族人的刻薄言辞、茶香中穆忠的话、凶杀现场的地图、只剩半张脸的苏城先、茶博士的煮茶手法、罗蔻扑在罗石川尸身恸哭……“苏城先什么时候离开的?!”林随安喝问。卫黎:“天、天明之时,坊门刚开……”林随安狠狠闭眼,转身就走。“林娘子去何处?!”穆忠追了出来。林随安攥紧千净刀柄,冽冽目光直射延仁坊方向:“去抓真凶!”穆忠简直要疯了,林随安说要抓真凶,他颠颠儿跟了一路,本以为能有大收获,未曾想林随安第一个去找的人居然是朱达常。他看着朱达常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朱达常因为罗石川的案子刚被张县尉训完话,说苏氏已经派人来核实苏城先的身份,话里话外催促他务必划清苏氏和凶手的关系,正一个头两个大,听到穆忠来访,还以为义薄云天的穆公来帮他善后,屁颠屁颠奔了出来,一打眼就撞上了穆忠凌厉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再看林随安的脸色,朱达常的肝都颤了,毫无预兆想起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前被林随安掐住的脖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二位有事?”朱达常小心翼翼问道。“我想看苏城先的检尸格目,”林随安想了想,又道,“丁仵作在吗?”朱达常一头雾水看了眼穆忠,穆忠悄声道,“苏城先可能不是凶手。”朱达常这一听可乐坏了,忙命人去请丁仵作,又亲自取了验尸格目送到林随安手上。林随安粗粗扫了一遍验尸报告,鉴于悲剧的古言阅读能力,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由叹了口气,可把穆忠和朱达常紧张得够呛。穆忠:“如何?”朱达常:“苏城先真不是凶手吗?”林随安:“朱县尉可否详细说说南浦县城的地下水路分布?”朱达常自然答应,随手画出南浦县城简易坊图,边画边解释道,“南浦县城十二坊,东西向大街两条,分别为里仁街和西路街,皆有污水渠,南北向三条,有污水渠的只有春满街,污水渠与环城的西春河相连,共有六个出口,但能容纳成年人身形进入的暗渠水路流向应是这般——”他用笔勾画了一条顺时针的线条,从千度坊出发、沿着西路街拐入春满街,绕过东市,进入里仁街,沿着延仁坊出城。林随安:“发现苏城先的水路在何处?”朱达常点住东市和春满路的交叉点。林随安手指顺着坊图游走,“若苏城先要出城,应该是从延仁坊出门,绕过东市、春路坊、里回坊去西重门。”“不对!”朱达常大叫道,“从延仁坊出门,苏城先跌落的位置只能在延仁坊或东市北侧的里仁街,但若是这般,尸体早就出城了,不可能逆着水流方向出现在春满街的水渠里。”“他落入污水渠的位置不是延仁坊,而是千度坊。”林随安道。朱达常:“哈?!”穆忠:“千度坊有个书生名为卫黎,自称八月十五整晚都和苏城先在一起,你派人去查查他,附近的街坊四邻也问问。”朱达常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喊来李尼里率几名不良人赶赴千度坊。李尼里刚走,丁仵作就好似影子飘了进来。“丁仵作查验苏城先尸身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林随安问,“与死因无关的也可以。”丁仵作沉默片刻,“有脱阳先兆。谷道破裂,死前伤,新伤,不超过两个时辰。”林随安:“谷道在哪?”丁仵作:“泄|秽|物处。”穆忠捂脸:“亲娘诶。”朱达常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表情怪异,“所以苏城先是因为整夜都……所以早上出门头晕眼花腰膝酸软才失足落入污水渠的?”“呵,很适合他的死法。”林随安转身走出县衙。穆忠紧缀其后,朱达常犹豫一瞬,果断抛弃了闹心的案卷文书,成了第二条尾巴。其实听到卫黎说出苏城先不在场证明的时候,林随安已经知道苏城先不是凶手了,之所以非要来县衙找朱达常和丁仵作核实证据,只是因为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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