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小落云,险些乐出声来。
除却霍临风,容落云和段怀恪俱已做好迎战准备,如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下,秦洵慢腾腾地饮酒吃豆,待酒壶一空,拍拍手站起身来。
他蔑然一笑:&ldo;哼,杀你们多无趣。&rdo;
&ldo;六年都等过了,我姑且再等半年。&rdo;秦洵转身离去,&ldo;待段沉璧出关下山,我定与他决个胜负。&rdo;
那身影消失于夜色,楼中宾客骇然难安,也陆陆续续离开了。热闹变为冷清,容落云顾不得旁的,急忙上楼看容端雨的情况。
一登四楼,他望见沈舟倚栏守在屋外,竟还未离开。他走过去,目不斜视未加理睬,直接拐进了房间,
替下床边照顾的老嬷,容落云端碗喂汤,问:&ldo;姐姐,你怎么样?&rdo;
容端雨不碍事,只是颈子被敲得有些疼,她恍惚着,那少年居然是采花贼,回想共处一室便觉得不寒而栗。
容落云低声道:&ldo;姐姐,当时若非有人敲门要见你,恐怕那查小棠就得逞了。&rdo;
容端雨问:&ldo;谁要见我?&rdo;
容落云近乎耳语:&ldo;‐‐沈舟,他就在外头。&rdo;
容端雨一惊,呛了口汤药咳嗽起来。容落云为其抚背顺气,不知如何是好。将人打发走,以后再来怎么办?置之不理,那样子像是要守一夜。
咳嗽渐渐止住,容端雨说了句什么。
约莫半柱香工夫,喂完药,容落云走出开门,正好与沈舟打个照面。&ldo;你想见花魁?&rdo;他侧身抬手,&ldo;进去罢。&rdo;
沈舟始料未及,怔愣一瞬撩袍迈入,纱幔朦胧,容端雨倚卧床中静静悄悄,叫人不禁放轻动作。床边搁着凳,他规矩坐下,两手扣着膝头有些紧张。
许久,他问:&ldo;姑娘无碍吗?&rdo;
容端雨答:&ldo;无碍。&rdo;粉唇微张,试图问一句何事求见,又唯恐说多错多。这沉默的间隙,沈舟解释:&ldo;今日于河畔望见姑娘抛绣球,觉得姑娘有些熟悉。&rdo;
容端雨惨淡地笑,问:&ldo;公子从前来过?&rdo;
沈舟说:&ldo;未曾来过。&rdo;
容端雨道:&ldo;初次相见,何以觉得熟悉?&rdo;
沈舟轻声说:&ldo;在下有一青梅竹马,儿时曾立婚约,不过已物是人非。&rdo;他喉间发胀,&ldo;年岁太久,依稀记得她眉眼……与姑娘有些相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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