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竹一直心不在焉,路上不时有行人回过头来看她,她只是视而不见。
萧潜迟疑了许久才道:&ldo;前两天,我见过沈君玉了。&rdo;
柳清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示意她在听。
萧潜有些犹豫,迟疑了许久才继续说道:&ldo;其实……从狱中出来之后,我便听到了一些传言,沈君玉也没有否认,可我知道事情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之前的种种错误,都是因为我胡乱猜疑而起,我再不会犯同样的错。相识这么多年,沈君的为人我信得过,你的为人,我更没有理由不信。&rdo;
&ldo;你难道不知人是会变的吗?&rdo;柳清竹淡淡地问。
萧潜自信满满地笑了起来:&ldo;别人会变,你不会。&rdo;
不会吗?
连柳清竹自己都不敢保证不会变,萧潜又怎么会这么确定?
萧潜又继续道:&ldo;官卖的前一天,我去求魏尚书关照,他却说沈君玉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我只好去找他。&rdo;
&ldo;然后呢?&rdo;柳清竹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下文,只好开口追问。
萧潜笑了一下,神秘地道:&ldo;然后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一切都恢复了它本来的样子,就可以了。&rdo;
&ldo;你们背着我,达成了某种交易?&rdo;柳清竹猜到了大概,虽然没有太多的遗憾,心中却还是有些恼怒。
萧潜转过身来看着她,郑重地道:&ldo;这不是交易。如果你觉得这个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你可以选择去找他,主动权完全在你。&rdo;
他说着话便侧身让出路来,柳清竹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结果。如今的局面比她想象的好了太多,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萧潜见状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ldo;我知道你不会去的。&rdo;
&ldo;为什么?&rdo;柳清竹有些恼怒,仿佛被人窥破了心事一样。
萧潜拉着她走到河边坐下,微笑道:&ldo;你还没有明白你自己的心意吗?&rdo;
柳清竹默然无语。
&ldo;心意&rdo;这种东西,如果可以轻易看懂,世间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萧潜看见她苦恼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投进河中,笑道:&ldo;你自己不明白,可是我已经明白了,沈君玉只怕比我明白得更早。&rdo;
柳清竹苦恼地俯下身子,抱住双膝埋下头去。
萧潜拥住她的肩膀,笑道:&ldo;如果这一次出事的不是萧家而是沈家,你会怎么做?你会不会为了救他,做到像这次一样义无反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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