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ldo;你在车库顶上干什么?&rdo;罗妮问。
尼亚里一走进来,便径自入浴室冲洗。&ldo;做些木工活。&rdo;他的声音差过了自来水声。
罗妮走到厨房窗前,看见他已在车库顶上搭起个简易平台,上面放看一把折叠式躺椅。
&ldo;是了望台吧?&rdo;她不禁喊了一声。
她从窗户转过身来见他正用毛巾把脸盖着,在擦干脸上的水,便说:&ldo;尼亚里,搭平台还不如……&rdo;
她没再说下去,她不愿对失业的丈夫唠叨赶快去找职业,也不想坐在丈夫临时凑合成的天文台上,守候那个橙色新月形蛋卷子而被邻居当作傻瓜。
&ldo;刚才有你的电话。&rdo;她说。
尼亚里扔下毛巾。&ldo;大风暴向哈珀山谷袭来,&rdo;他宣称。&ldo;方圆几英里远的景象我都能在平台上看见。&rdo;
&ldo;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rdo;
&ldo;她?&rdo;
&ldo;也许不愿意说吧?&rdo;罗妮小心翼翼地解释说。&ldo;当她和你妻子谈话时,她似乎显得有些歇斯底里。&rdo;
&ldo;谁?&rdo;
&ldo;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噪音。后来她就把电话挂断了。&rdo;
尼亚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目光从罗妮身上掠过,再注视着厨房的钟。&ldo;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到那儿要开一小时车。照看小孩的人来了吗?&rdo;
&ldo;她来了,&rdo;罗妮小心谨慎地说:&ldo;尼亚里,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从今以后再也出不起钱请人代看小孩了,除非……&rdo;
他脸上显出一副通情达理而又有点内疚的表情。&ldo;我知道。我感谢你承担了这些困难,罗妮?&rdo;
&ldo;但有一个条件。&rdo;
&ldo;什么条件?&rdo;
&ldo;会议开完后,你要放弃整个事情。这不正是空军要召开这次会议的原因吗?&rdo;
在这五十英里的行车速中,尼亚里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因为罗妮情绪低落,不愿意说话。
当他们驶近达克斯空军基地时,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几天来收音机和电视机一直在预告开会时间。
前面,可以隐约地看见第一个岗哨,罗妮躺靠在座位上,说:&ldo;如果在这儿遇见什么熟人,我决不原谅你。&rdo;
他停下车向岗哨打听前往&ldo;民事情报中心&rdo;的方向。
&ldo;就在那空玻璃大楼里,&rdo;下士边说边把一张绿色的来访卡插在挡风玻璃的刮水器上:&ldo;这玩意可不能弄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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