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闫知道自家小少爷是个急脾气,赶紧坦白。
冯恪之一愣。
&ldo;九公子,你别怪我,我是真的没办法!我也不想说的!我完全是被逼的……&rdo;
老闫磕磕巴巴,终于把刚才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觑着他的脸色小声说:&ldo;九公子,当初你叫我干,我就不想干的。这下好了,不但八小姐骂了我一顿,不准我再干了,就是孟小姐那里,前几天有一回,我也险些被她看到。幸好我机灵,装作没事才躲了过去……&rdo;
老闫想起当时那一幕,还是有点心惊胆战。
&ldo;九公子,这真不是人干的事。你现在就是打死我,往后我也不干了!&rdo;
冯恪之哼了一声:&ldo;这周我不在,有没有事?&rdo;
&ldo;九公子,我对你是忠心的。刚才对着八小姐,我也没全部交代出去。这是这一周,我搜集到的孟小姐的事。学校我不方便进去,我就用你给的经费,让一个和孟小姐同办公室的胡太太帮我留意。&rdo;
老闫从兜里摸出小本本,翻开,就着路灯,吃力地念。
&ldo;孟小姐基本每天早上七点到学校,傍晚回去,据胡太太的消息,中间就是上课,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有一件事……&rdo;
&ldo;上周三的晚上,六点半,奚三公子开车去周家,接了周教授周太太和孟小姐,几人去了松鹤楼吃饭……&rdo;
他抬起头。
&ldo;九公子,幸好松鹤楼的门房认识我,让我进去了。我就躲在他们包厢外头偷听。好像是三公子过生日,请他们吃饭。周教授他们送了他一块老砚。孟小姐……&rdo;
&ldo;她送了什么?&rdo;
&ldo;当时我怕被他们发现,也没敢靠得太近,听得不是很清楚。要是没听错,孟小姐送的,仿佛是支水笔……&rdo;
冯恪之目光一动,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蓦然阴沉了下去。
老闫也没留意,又念:&ldo;八点三十二分,停车在爱梦路,下车。&rdo;
&ldo;一开始,周太太和孟小姐一起散步,走了一会儿,我看见三公子掉头回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太太就离开了,剩下三公子和孟小姐两人……&rdo;
冯恪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本子,翻了翻,抬起脸。
&ldo;怎么没了?他们俩干什么了?&rdo;
&ldo;九公子你别急。当时我就装作散步,跟在他们的后头。好在天黑,路灯也暗,人也不少,叫我听到了一些。好些字我不会写,就没记了。但我都记在脑子里了。我听到三公子说他喜欢孟小姐,又说他回家和叔婆太太说清楚了,想娶孟小姐,叔婆太太也同意了,所以他向孟小姐求爱。&rdo;
老闫皱眉,极力回忆。
&ldo;我隐隐约约,还听到三公子说什么菊岸气没……好像是这个,应该是求爱的话吧……就是怎么听起来不大吉利……&rdo;
冯恪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打断了他。
&ldo;孟小姐怎么说的?&rdo;
&ldo;哦,哦,孟小姐说很感动,就是还没弟弟的消息。应该是等有了消息,就会和三公子结婚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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