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泡着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边喝酒边聊天。
徐承渡一眼看到其中一个,顶着明晃晃的大龅牙。
&ldo;牙哥,人带来了。&rdo;毛凡凑到池边,趴在龅牙耳边报告。
孟亚虎抬起眼,微笑,&ldo;小伙子来啦?哟,身材不错,别站着了,下来泡泡。&rdo;
徐承渡从善如流,进了池子。
孟亚虎又朝他招招手,那微笑是越看越瘆人,徐承渡没来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着恶寒慢慢浮了过去。
到了近前,孟亚虎惊讶地看到年轻人身上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疤痕,跟自己身上的伤口相比,竟然不遑多让,立刻有点对他刮目相看。
&ldo;听说你,进过局子?&rdo;
年轻人立刻表现出惊惶,犹疑着是不是要承认。
孟亚虎出声安慰,&ldo;没关系,咱们这儿,对进去过的人没有偏见。&rdo;
果然,马哲鼻尖冒汗,&ldo;那时候年纪轻,胆子大。&rdo;
&ldo;胆大好啊,我们要的就是胆大的人。&rdo;旁边一位丰腴的中年女人笑嘻嘻地插话,&ldo;小弟弟,你这胆子大到什么地步?敢杀人不?&rdo;
马哲愣了愣,低声咕哝,&ldo;杀人要坐牢。&rdo;
&ldo;咱们有办法不让你坐牢,你敢么?&rdo;女人继续撺掇。
&ldo;不用坐牢,只要有钱拿,有什么不敢的?&rdo;马哲反问。
年轻人眼睛里跳动着被生活逼到陌路、孤注一掷的火光,女人捂嘴偷笑,&ldo;嘻嘻嘻,我不缺钱,也不让你杀人,你跟着我好不好?&rdo;
没等徐承渡回答,孟亚虎泼了那女人一把水,笑骂:&ldo;跟着你?去哪儿?去你床上挣钱吗?&rdo;
&ldo;黑寡妇这是又见色起意了!女人啊女人……&rdo;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
闻言,马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目光乱飘。
&ldo;得了,不打趣年轻人了。&rdo;孟亚虎双臂打开,搁在池边,&ldo;今天找你来,是问你,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替我办事?钱,少不了你的,做的事也比你在格斗场卖命容易多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交给你的事别办砸就行。&rdo;
马哲眸子都亮了起来,恨不得立马答应,但还是问了一句:&ldo;不知道牙哥,让我办什么事?&rdo;
&ldo;这个嘛……&rdo;孟亚虎闭上眼睛,&ldo;不太好说,跑腿儿也有,打架也有,必要的时候……做些稍微危险那么一点的事儿,也有。&rdo;
年轻人不是个傻子,知道什么叫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犹豫起来。
&ldo;听说你还有个重病的母亲?&rdo;孟亚虎又道,&ldo;我这儿呢,能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把你妈从鬼门关拉回来,多活个几年,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rdo;
这就很让人心动了。
&ldo;当然啦,你也可以拒绝,只不过,格斗场那块儿,恐怕不好再混下去了。&rdo;
软硬兼施,要么答应要么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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