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身体棒而已。&rdo;张桦伸脚去找拖鞋,然后将林思阳手里的验孕棒拿来,丢进了垃圾桶里,她去开冰箱门,给林思阳拿了水果来吃。
林思阳说:&ldo;明天去林秀那儿吃火锅。&rdo;
&ldo;啊……那记得提醒我把给凡凡买的衣服玩具带着,小朋友这么大了,我也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rdo;张桦嘴巴里塞着樱桃,正慢慢地嚼。
&ldo;好,&rdo;林思阳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他再次回归正题,说,&ldo;后天去趟医院?&rdo;
&ldo;好好好,你悄悄的,先别跟别人讲,咱得先检查清楚。&rdo;张桦神秘地凑上前来,说完话,又走了,她去称体重,说是无法接受婚后胖了四斤的事实。
林思阳站在镜子前面刷牙,他低头嗅了嗅身上的衬衫,然后脱掉了,张桦伸手接过去,说:&ldo;一股酒味儿。&rdo;
林思阳躬腰,将嘴巴里的泡沫吐掉,说:&ldo;吴小英巧舌如簧,康源都趴那儿了,我真受不了劝酒,能躲就躲吧。&rdo;
&ldo;吴小英怎么这样子,同事聚餐而已,干嘛来这一套,&rdo;张桦把脏衣服丢进了篮子里,又去卧室帮林思阳拿了内裤睡衣,她拍了拍林思阳的脊背,说:&ldo;洗澡吧,老公。&rdo;
镜子上两颗水珠,正受引力下滑,扯出凹凸不平的痕迹,林思阳擦干净嘴边的水渍,他忽然,转身将要走的张桦揽在了怀里。
&ldo;怎么了?嗯?&rdo;张桦笑着,轻声问他。
林思阳手里还攥着毛巾,他细致亲吻张桦的颊侧,然后,闭上眼把她抱紧了,他说:&ldo;你要考虑清楚,虽然说不是稀奇的事儿,但生小孩真的很可怜,林秀生凡凡的时候,差一点没命,如果你不愿意挑战,那我们也可以不要小孩,我是有点想当爹,可是你的命更重要。&rdo;
&ldo;傻,&rdo;张桦捧起他的脸,问,&ldo;妈问起来怎么说?&rdo;
&ldo;就说我有病。&rdo;
&ldo;笨蛋!&rdo;两个人拥抱着,张桦眨了眨眼睛,她胸口胀疼,憋闷着许多幸福或是辛酸的情绪,她说,&ldo;我不是有点儿想当妈,我是非常想有我们的宝宝,能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觉得生小孩特别可怕,我很期待他出生。&rdo;
林思阳不说话,他只是迅疾地点头,然后将张桦抱得更牢了,张桦红了眼角,她庆幸自己的暗恋并没有无疾而终。
可还是有点疑惑,还是不够果敢,张桦问林思阳:&ldo;你到底爱不爱我?那个你会越来越爱的女人,你还在爱吗?&rdo;
&ldo;爱你,除了你,没有别人。&rdo;林思阳吸了吸鼻子,声音低沉地说。
他心态复杂,因此无法向张桦表达太多,邓一朵已经是一场飘然远去的美梦,他无心怀念;张桦的一切都爽朗平凡,能够让他的人生安全、又丰满起来。
&ldo;不要怪我,我就问这一次。&rdo;张桦似乎有着单恋后遗症,她想更温顺一些,把林思阳捧在手心里,她表面上能够和他吵嘴,可实际上揣着一颗患得患失的心。
林思阳拿了纸巾来,帮张桦擦眼泪,吻在她嘴巴上,再吻一下,他说:&ldo;要一辈子在一起,要觉得自己很重要。&rdo;
张桦心脏更疼,又泛着微微烫意,她抱着林思阳的脖子,脸埋在他肩膀上,喉咙抽搐着,发出更为尖响的哭声。
第四十四章
邓一朵遇见了宁北,他穿着t恤牛仔裤,挑挑眉将驾车而来的女人揽在怀中,两人脚步急促地进了酒店大门。
天有些暗,乌云翻涌着,有雨滴掉下来,砸在邓一朵额头上,她往前几步,拿下了脸上的墨镜。
天气炎热起来,已经是六月中旬了,邓一朵继续着忙碌的四处飞行;她抬手看表,然后,快步进酒店去;肩膀和头发被雨浸润,泛着潮意。
很久没见到冯谧了,很久没联系,甚至,在极长的时间里都不敢想起她,邓一朵残存着一丝彻底的纯真,她总认为冯谧本质温柔,因此暗自担心起来,她打开空调,又披起一件外套,在异乡工作之余,她预备打电话给冯谧。
雨开始疯狂落,像是无数面混沌的帘子,将人阻隔在世界之外,邓一朵在酒店的窗前,看着窗台上疯狂溅落的水花,意外的是电话一瞬间被接起来,那边人的声音缓慢,说:&ldo;你好。&rdo;
&ldo;你好,最近好吗?&rdo;
&ldo;挺‐‐挺好的,你怎么有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呢,在忙什么?&rdo;并没有冷冰冰,甚至十分客气地笑着,冯谧问道。
邓一朵禁了声,她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几次深呼吸,这才调整出略显轻松的语气,她答道:&ldo;在外地出差……我刚刚,见到你老公了,他和一位美女在一起。&rdo;
&ldo;你有意思么?&rdo;冯谧当然不会讶异或者气恼,她甚至还冷笑了一声。
邓一朵告诉自己,这必定是最后一次和冯谧毫无掩饰地谈话了,她咬咬牙,说:&ldo;为什么忍受这些?如果你放弃陈云亮去追求的幸福就是这些,那我觉得你是疯了。&rdo;
&ldo;对,&rdo;冯谧轻咳了一声,语气仍旧平平淡淡,她说,&ldo;我是脑子有病,我现在很幸福,我老公会抽时间回来看我,我们很和谐……我不干涉他除我之外的一切所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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