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刚已经习惯了经常被胜男追问,两个人跟在孙传德的身后,嘀嘀咕咕的说着。
&ldo;哦,那都是用收来的租税充仓吗?&rdo;
胜男还以为电视上演的赈灾粮食,都是自府衙下拨的呢,没想到本县也有储备。
&ldo;一部分是,还有一部分是犯人的&lso;义捐&rso;。&rdo;侯刚压低声音说:&ldo;这好像是自正统年间开始的,说是犯了偷盗之罪的人,只要义捐1500石粮食便可以嘉奖为&lso;义民&rso;,而这些粮食便充入预备仓!&rdo;
&ldo;哦,是这样呀!&rdo;
胜男点点头,心里却在纳闷&ldo;正统&rdo;是哪个皇帝的年号呀,唉,这个问题还是不要问侯刚了,干脆回去问魏老大吧。
提起魏良,胜男又开始胡思乱想:难道这位老大,真在老家娶媳妇了?真是的,还亏他们是同乡呢,办喜事也不说通知自己!
胜男想到魏良穿着大红礼服娶亲的样子,心里就酸溜溜的。
第二天一早,宽敞的打谷场上,孙传德和柳总甲摆开桌子,拿出土地登记簿和收租的各种工具,准备开始收今年的夏税。
得到信的附近农民们,推着独轮车,或者赶着牛车、驴车来纳税。
胜男站在桌子后面,好奇的看着前面一个梯形的木头盒子,她轻声问道:
&ldo;哎,侯大哥,这是不是斛子?&rdo;
怎么看着和粮店里的不大一样?!
&ldo;对呀,否则怎么计算重量!&rdo;
侯刚点点头。
这时,一个农民看着麻袋过来交租,核对完亩数,只见一个差役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签子,在麻袋上插了几下,带出几粒饱满的麦粒,这才点头让他把粮食倒进斛子里。
&ldo;嘭!&rdo;
差役随意的踢了斛子一脚,洒落了许多粮食,令胜男不解的是,交租的农民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并没有把粮食捡起来,差役也没有看地上的麦穗。
&ldo;咦,侯大哥,这不是浪费粮食吗?&rdo;
&ldo;切,不懂了吧。&rdo;侯刚伸手指着地上散落的粮食,低笑道:&ldo;这是损耗,归收租的差役所有。哎,我给你说,你看到刚才那个伙计的一脚了吗?&rdo;
胜男忙点头,&ldo;看到了!&rdo;
&ldo;呵呵,也就是现在是太平年间,他这脚留了力气。要搁着灾荒之年,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他们这些兔崽子能一脚踢下来三四升粮食呢!&rdo;
&ldo;啊?还有这事?&rdo;
胜男以前看清宫戏的时候,常听到什么火耗,没想到这里还有粮耗。可看周围的百姓,似乎对这种明抢的行为,司空见惯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ldo;可不,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个行当都有自己的门道。就这一脚,那也是有功夫的,既不能踢得太明显,又不能踢少了,都是练出来的!&rdo;
侯刚颇为感慨的说道,要是生活好,谁愿意做蛀虫让人家戳脊梁骨的骂。
胜男再次表示无语,这也算是功夫?!
正在这时,村子里突然有人凄厉的嚎哭:&ldo;来人哪,杀人啦!小娼妇杀人啦!&rdo;
第13章蹊跷的命案
&ldo;猴子,你留下来协助收税。&rdo;孙传德听到惨叫声,也是脸色一变,连忙吩咐道:&ldo;小五,走,跟我去看看!&rdo;
柳总甲也连忙和村长安排了一下,然后迅速起身,领着孙传德和胜男循着声音找去。
&ldo;呜呜,山子哥,你咋了呀,山子哥!&rdo;
他们循着声音,来到一家庄户院门前,刚跨进门就给听到一声声悲戚的哭喊声。
&ldo;毒妇,你给我滚开,我儿被你毒死,你还有脸在这里嚎丧。滚开,滚!&rdo;
胜男他们听出这就是刚才发出惨叫的老妇声,连忙奔进院子。
这家院子不大,是个小小的四合院,两间正屋,东侧的是厢房,西侧的是厨房和柴房。厨房外靠墙根的地方,放着一个大大的磨盘,磨盘四周放着几个小杌子,而磨盘上面摆着几碟吃了一半的饭菜。
磨盘东侧的水缸前倒着一个人,双手扭曲的抓着短衫的领口,手指乌黑,双唇黑紫色,嘴角并有血迹。
中毒?胜男见死者双眼瞪得溜圆,眼角也有污血,脖子和脸都是乌黑色,脖子上还有些许抓痕。
&ldo;让开让开,捕快来了!&rdo;
柳总甲连忙把死者身侧的两个妇人拉开,伸手探了探死者的鼻息,而后默默的叹口气,躬身对孙传德说:&ldo;孙爷,这是本村的农户,叫柳大山,今年二十岁,去年刚刚娶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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