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饭桌上不讲话,不允许玩手机或者做别的事。周季昂他爸小时候吃饭时回头看狗啃骨头,转头就被爷爷敲了一筷子。小年夜的饭桌上,周季昂的手机振动,别说在吃饭,再忙他都能腾出手去回消息。周仲明咳了一声,不悦地看他一眼。周爷爷瞥他:“嗓子卡鸡毛了?”“没有。”周仲明训儿子,“周季昂,吃饭别玩你那手机。”“你少管。”周爷爷皱眉,宠孙子训儿子,瞪周仲明道:“我现在真想揍你,大过年的凶孩子。”周季昂本来就吃好了,他不怕他爸,收起手机的原因也只是因为等来的不是沈持让的消息。吃过饭,周季昂带五岁的小表弟到庭院玩烟花棒。天冷,张口就冒出一口白雾,周星星一口一个哥哥跑过来,举“”着烟花棒要他引燃。比起在家挨他爸的念叨,周季昂更乐意到外面来坐着当一个无情的点火机器。桌上放着许多烟花棒,一时半会儿玩不完,周星星跑到他面前要周季昂给他拍张照片。周季昂正和沈云铮聊天,旁敲侧击地问沈持让在干嘛。他没空理小屁孩儿,极其敷衍道:“好,等会儿。”“好的。”周星星就拿着烟花棒在他面前杵着,直到快燃尽了才又催促了一次,“哥哥,你快帮我拍,我要发给瑞瑞看的,晚点她就要睡觉了。”“瑞瑞是谁?”周季昂随口问。周星星说起瑞瑞就来劲了,眉飞色舞地说:“瑞瑞是我的同学。”“同学?”周季昂回完消息,这才点开相机对准周星星,完全不信瑞瑞只是普通同学,损了吧唧地说:“分享欲还挺强。”“哥哥你不懂。不停地找话题,才能和她变成好朋友。”周星星看向镜头,标准露八齿的笑,说,“拍帅点哥。”过年走亲访友家里来客,事情多而杂。周季昂这两天都没找沈持让,也不知道什么该聊什么不该聊。每次他俩聊天都以沈云铮开头,周季昂找不到其他事说,就怕对方觉着他烦人。现在冷不丁被七八岁的小屁孩儿一句话点醒,他抬手拿了两支烟花棒点了让小弟拿着。相机放大到三倍,一朵会发光的蒲公英占据整个屏幕。周季昂打开微信,动动手指给沈持让发了一个撒欢的线条小狗的表情包和烟花棒的照片。线条小狗摇着尾巴蹦来蹦去,沈持让此时到屋外的庭院边点燃火炮,跑到屋檐下看见蹦到最上面的新消息,不禁笑了笑。乡下四处都是山坡和田野,火炮声此起彼伏,硝烟味弥漫,炸得到处飞的红纸屑落了一地。这边和主城的天气有差,周季昂那里只刮风,沈而沈持让这里在晚上七点左右就开始飘起小雨。这会儿下大了些,不平坦的地面积起一滩水,二楼阳台外挂着的彩灯的光倒映在水中,而雨滴落下惊起一圈圈小水纹。噼里啪啦的炮仗声没一会儿就消停了,沈持让拍了一段雨滴进水洼的视频发给周季昂——「就不让:烟花。」沈持让的逗弄却让周季昂脑子一热,当晚开着他爸的其中一辆车去了沈持让老家。小弟还在等他的帅照,牙齿在吹冷风呢,他哥突然跑了。周星星跟着追:“哥!你要私藏吗?”从城区到阳河县的某个小镇,再开车到一到晚上就乌漆嘛黑的农村。周季昂不但开了他爸的爱车,还带走了周仲明放仓库里,上百万一支的烟花。夜越深雾越大,周季昂没来过沈持让老家,他给沈云铮发打电话问地址。沈云铮说:“你要来吗?初几来?我看那天有没有席要吃。”“问问,”周季昂说,“你吃你的席。”“哦。行吧,那我微信发定位给你。”挂了电话,沈云铮发了定位并编辑了一大段文字。毕竟他们这儿不太好找,一个村里又几组几队,路也弯弯绕绕。家里灯火通明,沈持让给灶王爷烧完纸,出来就听见沈云铮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倚着说给谁发定位。他下意识问道:“谁要来?”“周季昂。”沈云铮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早就切了后台和游戏搭子聊得水深火热。他脸上带着一抹挺暧昧的笑,一边打字一边说:“没说要来,他就问问。”沈持让不知道他在和谁聊,但他们现在在说周季昂,所以他对号入座的以为沈云铮的聊天对象是周季昂。爸妈出门给菩萨上香去了,沈持让没忍住,说:“你俩聊啥呢?脸都能说红。”“这不能说。”沈云铮羞涩地看他一眼,恶心吧啦道:“年轻人的事少打听。”沈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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