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三十分钟……这样啊。那请你上门授课应该没有问题吧?&rdo;
&ldo;没问题。比这还远的家庭我都去过。&rdo;
&ldo;是吗?那就好。&rdo;栗林看来放心了。
&ldo;请问……&rdo;实穗略一踌躇,切入主题,&ldo;您的孩子在哪儿呢?&rdo;
&ldo;我小孩?去哪儿了啊……应该在补习班。&rdo;栗林抓抓头,朝拉门看了一眼。
&ldo;多大了?&rdo;
&ldo;你问年纪吗?说来难为情,已经整五十了。&rdo;
&ldo;不,我不是问您的年纪,是问您孩子的……&rdo;
&ldo;哦?小孩的年龄?她上初三了,多大呢……应该是十五岁,正是最让人操心的时候。&rdo;他笑了起来,表情却依然透着拘谨。
正读初三,岂不是要准备应考?实穗诧异地想。
&ldo;这样不会和学习冲突吗?&rdo;
&ldo;啊?&rdo;栗林愕然道。
&ldo;我是说,初三的时候学钢琴,会不会对高中升学考试有所影响?&rdo;
实穗这么坦率一问,栗林不由得张大了嘴,尔后一脸局促不安。
&ldo;呃,不知桥本君是怎么跟你说的?&rdo;
&ldo;怎么说的呀……他说府上有孩子想学钢琴,正在找老师。&rdo;
桥本是实穗现在做家教的女学生的父亲,在公司里是栗林的部下。
&ldo;这样啊……&rdo;栗林抓了抓稀疏的头发,喃喃低语,&ldo;其实我只是对他说,我想找钢琴老师。&rdo;
&ldo;莫非有什么误会?&rdo;
&ldo;我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误会,但情况是有点儿不同。&rdo;
&ldo;具体来说呢?&rdo;
&ldo;这个嘛,要学钢琴的不是我女儿,而是,呃……&rdo;栗林干咳一声,挺直身体看着她,&ldo;是我。&rdo;
&ldo;什么?&rdo;
看到实穗张口结舌的样子,栗林显得很失望。勉强干笑几声后,他问:&ldo;这样果然很怪吧?&rdo;
&ldo;哪里,我不是觉得古怪,只不过,嗯,和我之前听说的不一样。&rdo;实穗也试图挤出笑容,但她自己都知道表情僵硬得很。
&ldo;你很纳闷吧?&rdo;栗林搓了搓手,&ldo;都这把岁数了,还要学钢琴。&rdo;
&ldo;您以前弹过吗?&rdo;
实穗暗想,若是这样倒也可以理解,但他摇了摇头。&ldo;我完全是一张白纸,别说钢琴,连口琴都没吹过。&rdo;
&ldo;那为什么忽然……&rdo;
&ldo;唔,反正就是这样,忽然下定决心要学钢琴。&rdo;
&ldo;这样啊……&rdo;
&ldo;这件事你可以对桥本君保密吗?就让他以为是我女儿在学钢琴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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