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二话,陈许泽朝周窈伸出手,&ldo;走吧。&rdo;
周窈将手递到他的手掌里,但说:&ldo;我不想回家。&rdo;
陈许泽嗯了声,&ldo;不回去。&rdo;
没有多问。
陈许泽没有问她和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周窈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两个人在冬夜里默契前行,一前一后,相差半步距离,偶尔胳膊撞到,她的棉衣和他的棉衣,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陈许泽带着周窈,从另一边巷子,绕了一大圈,回了陈家。
陈家上下好几层,房间多得是,但陈许泽偏偏把床铺全部换成新的,让周窈谁在自己床上。而后,他在地上铺了一层干净的地铺。
&ldo;睡地上不冷吗?&rdo;
&ldo;家里有暖气。&rdo;
周窈怪道:&ldo;别的房间不能睡么?&rdo;
陈许泽想了想,说:&ldo;我习惯自己房间的味道。&rdo;
她想问的是,她睡别的房间不行吗?他没能理解意思,答非所问,她也就懒得再问一遍。
安顿好,但两个人都没什么睡意。洗漱过后,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在地板上的地铺里,相互闲谈。
周窈把事情经过给陈许泽一说,说到后来,陈许泽起身去外拿了药膏,要给她擦脸。
&ldo;干什么?&rdo;
&ldo;脸不是被划到了?&rdo;他说,&ldo;省得留疤。&rdo;
&ldo;没破,只是划了一下,当时有点疼,现在已经没感觉了。&rdo;
不管她怎么说,陈许泽坚持要给她擦药,她只好顺从。
陈许泽的指腹沾着凉凉的药膏,擦在脸上,轻轻揉开,细腻又舒适。只是他做事专注,眼神一直盯着她脸上那一块,仿佛视线里再没有别的东西,呼吸近在咫尺,清淡薄荷般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脸颊上,莫名的,原本凉腻下来的&ldo;伤处&rdo;,突然又泛起了热。
擦了许久他都未停,周窈有些尴尬,&ldo;还没好吗?&rdo;
&ldo;再等一会。&rdo;陈许泽正经道,&ldo;这样才好得快。&rdo;
&ldo;……哦。&rdo;
他说是便是,周窈习惯了,很多小事,一般不会反驳他的意见。
终于,药膏擦完,周窈已经坐到陈许泽的被铺面上,两人盘腿对谈,继续说起先前的话题。周窈把周妈妈的话简单复述,笑得有些失望,&ldo;她认定了是我的,就是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难道我在她心里,就真的一点都不值得信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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