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柏月没想过会听见这样的答案,只觉得更恶心了:“到处拈花惹草,出轨成性,这就是你好好挽回之后的所作所为。” 张乾一看着苗柏月,不太熟,就见过几面,曾经大学暑假被狐朋狗友拉扯去一个别墅轰趴玩通宵,自己给oga准备的药被苗柏月的好哥们儿喝了,之后被这两人联手揍进医院躺了半个月,真他妈倒霉到家。 张乾一笑了笑,靠坐到按摩床上,说:“那怎么办?边然不给上啊,我总不能冒着犯罪的风险,像个土匪一样来强的吧?既然她都让我出来玩儿了,你看看你,为什么你管得比她还多?” 苗柏月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个劲儿突突,又听张乾一恍然大悟似的:“边然现在在你爹的公司里上班,我怎么给忘了!孽缘啊孽缘,爱上我老婆的滋味不好受吧?” 保安走得太早,可惜返回得也太快,不然苗柏月还能再把张乾一狠踹几脚。 地下停车场里阴冷,车没启动,车里也冷得要人发抖。 苗柏月挑重点简言之,随后电话里陷入沉默,他猜米贝明肯定和他一样不可置信。 “什么都没问出来,听他那意思,他和边科还是你情我愿了,我信他的鬼话。”苗儿把手背搭在额头上,轻笑着重复,“我信他,哈。” 米贝明思考片刻,暂时没有找到张乾一话里的bug,他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能去暖书堂,我现在得冷静冷静” 米贝明又说:“来找我,来不来?” “不来。”苗柏月笑叹,“你是不是要搬去和梁总住了,我是不是吃不到你煮的火锅了?” “再看吧,星垂天野离我面上的那家公司太远了。” “面上了?” 米贝明举着小白菜瞎晃:“啊,忘跟你说了,面上了。” “对,还有件事儿,你肯定猜不到。”苗柏月启动车子,打开暖气吹吹冻僵的双手,要准备开车回去了。 他说:“我乘电梯下来的时候,碰上唐城哥和那个闪闪了,两人都穿着浴袍。” 米贝明的确猜不到,稍微吃惊:“约会?” “闪闪说来伯温拍素材的,手上拿着个gopro。她真人是比镜头里还漂亮,问我愿不愿意帮她拍一期《挑战相亲》,我麻溜儿地给拒绝了。” 米贝明开始动摇:“我有点信你说的了,唐城哥可能真的动起歪心思。” 两人闲扯几句,苗柏月说自己头疼欲裂,要回家冲澡睡觉,把电话挂了。 沙发里重归安静。 以前还说苗苗这个狗屁孩子没谈过深刻的恋爱,没吃过爱情的甜和苦。现在好了,恋爱没谈,甜也没尝到,光吃苦了。 米贝明一叹,跟着愁眉苦脸。 手里的小白菜恐高似的,对着米贝明露出“> 他翻身起来,走到门口去拿车钥匙,开门的一瞬间就被吹得打了个寒颤。 可外面停车坪上是三叉戟,他的马卡龙不禁风雪,停在了车库里。 米贝明慢一拍才想起来,但是他没有关上门,他看见铁架秋千旁支起了一个小房子,木板做的,将他昨晚堆起来的雪人完完全全地罩住了。 早晨睡醒时和梁绪接吻,梁绪的嘴唇那么凉。 不止嘴唇,脸颊也冰得要命。 米贝明顶着风雪跑到小房子前,三面木板墙,尖尖顶,底下的两个雪人拥抱接吻,被一条长长的、红色的毛线围巾拉近距离,好像吻得更加深情了。 米贝明牙齿打颤儿,裹着满身寒意跑回屋里,又把小贝壳给忘记了,攥着钥匙就往楼上跑,“咚咚咚”的脚步声把梁绪引出书房,恰好就把迎面扑来的小米抱了满怀。 “干什么去” “冻死了,给我暖暖。” 米贝明照搬早晨给梁绪取暖的姿势,用手心捧住梁绪的脸,再把自己打着哆嗦的双唇重重吻上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 比我预想的要提前一小时写完,我真棒! 求一波海星,爱你们!第二封情书 元旦假期第三天,天空终于放晴,微薄的阳光从云层里倾洒下来,照耀被大雪淹没的城市。 南苑街银装素裹,白天人迹寥寥,一入夜,整条街的酒吧都亮起暧昧的灯光,人潮渐渐喧嚣,在无法直接看见听见的深处,有暗流一直涌动。 边然怀抱着一个保温桶,推开一家名为有福的酒吧大门。服务生认得她,叫她然姐,跟她问好,边然都笑着应了,等坐到吧台前,她一面递上保温桶,一面对叼烟的大叔说:“生意不赖嘛。” “天天都不赖。”大叔拧开桶盖,一瞧是香喷喷的排骨焖饭,顿时眼睛都亮了,“我正想这口呢,好闺女好闺女,有闺女真好。” 边然笑起来,拄着下巴看这个年近六十的发福男人拿长勺吃饭,看了一会儿,换称谓使唤道:“老板,来瓶苏打水。” “不喝酒?我给你调一杯。” “不了,开车来的。” 大叔便作罢,伸手从柜台底下给她拿出一瓶苏打水,还有一个精致的绒面小盒子:“喏,生日礼物。来都来了,就提前给你吧。” 这提前得太多,还有一个多月呢。 边然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对儿弯弯月牙形状的大耳环,她忍不住笑道:“去年送我太阳花,今年变成月亮船了,明年是不是该送我星星了?” “喜不喜欢?”大叔吃得嘴唇上沾满油光,还有两颗米粒掉在了毛绒绒的一大捧卷胡须上。 “喜欢,喜欢死了!”边然把小盒放进大衣兜儿里,“等过生日那天就戴上。” 吃完饭,保温桶又回到边然手里,她见大叔不带停地叼起烟,劝道:“少抽点吧,老烟枪。” “我一大把年纪唯一的乐子了,还管着我。” 边然自知说不动,又问:“打算什么时候退休?” “等你成家了就退。”大叔畅想道,“你成家了,我了无牵挂,趁着无病无灾的,游山玩水去。” 边然又笑,双手交叠着搭在保温桶上,说:“有个人跟我表白了,就前两天。” “嚯!咋样?你喜欢不?” “比我小三岁,是我们公司老板的儿子。如果我一直不换工作,将来他就是我的老板。” 边然浅浅地抿着唇:“挺喜欢的,个头高,做事认真,背着我叫我老妖婆,以为我不知道呢。” 大叔听得正开心,顿时又不乐意了:“好小子,叫你什么?” “老妖婆!”边然失笑,“我总是加班,有时命令组员一起加,有时不强求。但他总是陪着我,说我是自虐的老妖婆,不懂得享受生活。” 大叔倒戈得很快:“那他说得对。你年纪轻轻,该玩就玩,本来小时候就过得苦,现在生活好了,也能养活自己了,没道理不寻快活,是不是?你说你加个班,能多赚几个钱?” 边然“是是是”地附和,垂着眼睛,不让心里的哀伤从眼里跑出来。 “既然喜欢,小伙子听着也不错,那答应了没有啊?” 边然说:“再看看呢。” 大叔一下子哽住,“啧”了一声,像是不赞同,可转眼又道:“看看也行。这个恋爱啊,得找对的人谈,那真是滋润得很,整个世界都美好了起来,而且还要做好长胖的准备。” 说着就拍拍肚皮:“你瞧瞧我。” 边然轻笑道:“妈妈都去世这么多年了。” “那我一想她还幸福呢!”大叔哈哈大笑,“想当年我可是咱们市的马拉松季军,身条别提多好看了。” 吧里热,边然一边听这个老头子忆青春,一边把长风衣脱下来,等大叔开怀够了,才说:“我小时候不苦,你和妈妈把我养得这么好。如果没有被你把我抱到福利院里收留,我可能早就饿死在桥底洞口了。” 大叔不爱听她追溯这些,摆摆手,又把她的衣服和保温桶都收到纸箱上放着。 “要去赌一把?” “嗯,好久没赌了,祝我赢吧。” 边然握着手机,起身往后厨的方向走,通过一条不算太长的隐蔽窄道来到充满叫嚣的底下拳场。她拿到下注器,一个只有巴掌大的玩意儿,镶嵌数字按钮0-9,根据上场选手的铭牌号来下注赢家。 边然上到二楼,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支细长的香烟,一面慢慢抽,一面欣赏擂台里头破血流的对战,把落败下风的那个男人幻想成另一张面孔,以此来获得聊胜于无的快感。 这一场打得胶着,最后趴在地上的选手被服务生抬下场,边然押对,看赢者挥舞着拳头对台嘶吼,那种痛快地宣泄让她非常羡慕,她决定下场还押这个人赢。 一支烟吸尽,烟屁股摁灭在铁栏杆上。 边然转过头,意料之外竟碰见成一个眼熟的人,米贝明,苗柏月的好哥们,来接苗柏月下过班。 两人隔着几步之遥的距离互相怔住,但很快,边然就不顾对方眼神里的吃惊,抬脚离开了。 “怎么了?”梁绪揽着米贝明的肩膀,朝他扭头的方向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 “看见苗儿的科长了。”米贝明热得扯掉围巾,依旧难掩惊讶道,“怎么会在这里遇到?” 梁绪一笑,发挥大胆的想象力:“说不定地下拳馆就是她开的。” 米贝明惊掉下巴:“那也太深藏不露。” 今晚是元旦假期的尾巴,前两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贪吃贪欲过得醉生梦死,今天却偏要发生点膈应人的事情季戎从中午开始打电话给梁绪,第一通电话打来时梁绪接了,本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结果却被追问同学聚会怎么没到场。 当时米贝明就靠在梁绪旁边,一起看电影正入神,他听见梁绪解释道:“我已经跟班长说了我不去,你们玩吧。” 可季戎根本不肯放弃,电话穷追不舍,被拉黑后换成微信轰炸,梁绪索性关机。可惜即便这样,这段插曲还是把两人扰得没有心情再投入到电影中。 之后做了一场爱,米贝明之前还吹自己身体棒,耐操,现在他投降了,梁绪这种体魄才是真的棒,纵欲三天不见乏的。 “去打地下拳击?”小米坐在梁绪怀里,抱着梁绪的左手小狗似的舔他指尖,又摸到光秃秃的无名指上,想起梁绪把戒指摘掉的原因,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我也想去。” 于是等冲完澡、吃完晚饭,把导航的目的地设置成南苑街,玛莎载着两人融入夜色,出现在了神秘的地下拳场里。 进场要么打,要么赌。 米贝明握着下注器,看梁绪赌哪个,他就跟他对着干,这样总有一个能赌赢。 “你打过几场?” “两场。” “受伤了吗?” 梁绪回忆那时候的颓废和狼狈,“嗯”道:“一点轻伤,没几天就痊愈了。” 不知道米贝明信没信,他朝擂台看去,目光专注,厮杀的两个选手面目都很狰狞,像要豁出命去致对方于死地。从进来到现在一共看了三场比赛,每一场都激烈到要叫救护车的程度,即使是赢家,也赢得并不轻松。 “走吧。”米贝明觉得揪心,“回家。”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恋爱综艺里和前男友假戏真做了 穿成腹黑影帝的小经纪人 他喜欢的Omega会读心 顶流的白月光是我 奶味的小人鱼 假少爷泪失禁后成了万人迷 林助理有话要说 渣攻有本事来追啊 离婚(久陆) 黑化大佬的小奶包 被联姻对象嫌弃吻技差后 轻熟 识趣 国家顶流 你最好是 嫁给前男友他舅舅 吸引特殊人群的我药丸 拯救诸天单身汉 三伏 这个Beta过分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