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角度的关系,乙骨忧太轻易就看到了上面的名字,他皱眉道:“真希同学怎么了吗?” 时无看了一眼乙骨忧太的方向,在刚才一瞬间的失礼之后,他把本子垫在自己的手臂上,垂下眼帘认真地写着他可以说出的讯息。 不同于刚才可以轻易写下日期和讯息,这一次,仿佛有什么外来的力量阻止时无继续动笔。 系统适时对他解释道,是这个世界的意识在阻止他。之前的所有世界,以及刚才,系统都帮他阻拦了这些,只是——还是那个老问题,还是能量不足的问题。导致现在系统没有办法帮他继续阻止了。 这也导致了,时无只能用着格外混乱的笔墨,写上了讯息非常不明确的奇怪断句。 【真希,妹妹,重伤,死。禅院家!】在禅院家的位置,时无重点划了好几圈,还在上面打了很大的一个叉叉。 【死刑,校长,熊猫!】熊猫的位置划了重点。 【忧太→悠仁,杀,死刑,死,诅咒!!!】在这一行的位置,狗卷棘在悠仁的名字位置上,加了几笔,可是因为笔触混乱的关系,时无自己都有点没看懂自己在上面写了什么。 看着这一张写得莫名其妙又格外混乱的纸,时无自己也懵了。而这个时候,五条悟从上方直接抽走时无抱着的笔记本,用着一种显得严肃的态度,将目光落在了上面。 因为发型和外形的关系,此刻的时无不论做什么表情,都给人一种乖巧又无辜的气质,而在此刻被五条悟抽走了本子之后,下意识显现出来的着急和慌张,也被这么凸显了出来。 可是在意识到拿走本子的人是谁之后,浅发的少年又停止了动作,手里拿着的笔不自然地在手中被按压。 “棘。”五条悟开口。 时无立刻坐直了身体,结果就听到五条悟说:“结果你还是没有解释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时无:“……” 不是啊,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他的手臂吧! “这一点很重要哦。”五条悟否认了这一点。 时无的嘴角下撇,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叉,想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五条悟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他表示:“棘的意思是不知道吗?” 时无:“!” 五条悟:“看起来是知道原因的。” 那双宛若天空一般的瞳孔,和沢田纲吉他们的都不同,并非如天空般包容,而是带着让人背后发凉的洞察能力,像是只一眼就能将一个人完全看透——而上一次让时无有这种感觉的,是初次见面的乱步。 “明明知道,棘却不愿意告诉我——老师真的好难过哦。”五条悟说着这样的话语,却不像是平时那样用着轻浮夸张的做作态度。不能因为性格的不靠谱,而忽视五条悟最强的身份。 那种等级带来的压制,让时无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后退。可惜他现在是坐着的,根本无法动弹。 在这个时候,乙骨忧太却可以用最普通的态度平静开口:“五条老师。” “——好啦好啦,”五条悟也很给面子的耸了下肩,房间里因他带起的可怖气场瞬间消散,“不要弄得像是老师欺负你们啦。” “其实我大概知道棘为什么不愿意说。”好歹是教了一年的学生,而且咒术师本来就少,是个相当排外的群体,狗卷家更是算得上是有着一定名气的家族。 五条悟很早就知道狗卷棘的存在——作为咒言师的末裔,过去出于好奇心,说不定五条悟还见过小时候的狗卷棘。 对于这位身为咒言师的孩子,五条悟又如何不了解他的本性? 虽然因为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绪,还因为咒言的关系无意中伤害过他人,遭受过误解。可是在一年生之中,狗卷棘可以说是三人组(熊猫不是人)最温柔的那个人。 在乙骨忧太还没有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狗卷棘就是 五条悟手里还拿着时无刚才写了几行字的笔记本,笔尖带起的破损在本该洁白的白纸上格外刺目。 真希这个名字甚至不算写完整,最后的笔画直接横穿了半张纸。 五条悟的手指点在纸张破损的位置,目光却是上移落点在那个他绝不会忘记的那个名字之上。 时无在这个笔记本上书写的名字,几乎包括了这个学校的大部分人员——毕竟,连这一届的一年生,也就只有三个人(熊猫就是熊猫)。 忧太,真希,熊猫,校长……五条悟,封印。 棘的身体明显出了问题,不仅仅只是指此刻的情况——五条悟的六眼并非看不出来,缠绕在浅发少年身上的绘制着符文类似于绷带的玩意,的确有着一定的治愈的效果。只不过这种“治疗”,看上去更像是一种“封印”。 时无不愿意多说,但是五条悟不是看不出来。五条悟从来不是笨蛋,他同样也不迟钝。 只是因为他太强了,导致阴谋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就无需在意,只要有他在,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有机会能伤害到他。而选择伤害了自己学生的人,更是承受不住他的报复。 一旦真的将思绪放在这方面,关注这一边的事情,那么根本没有人会有机会在他眼皮底下做这些事。 五条悟将这个本子连带着笔收起,房间里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在五分钟前,因为看出了时无的不适应,得到五条悟的同意之后,乙骨忧太带着他暂时先离开了。 时无忽视了一件事,对他来说前一秒刚和乙骨忧太分开,而实际上,乙骨忧太则是在咒术高专之中,即将度过自己在这个学校的第一年。 然而时无对乙骨忧太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前。 “棘,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乙骨忧太问道。似乎从房间里出来之后,他刚才同五条悟一起带给时无的压力就消散了,语调也变成了时无更熟悉的那种温和。 时无对这个世界不熟悉,对学校自然也是如此,他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去的地方,所以他摇了摇头。 乙骨忧太正打算接话,他却注意到了原本还表现得比较随意的浅发少年,猛地站直的反应。不知道是不是乙骨忧太的错觉,少年头顶上的呆毛似乎都在这一刻摆动了一下。 而下一秒,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顺着咒力的连接,乙骨忧太无奈地看着又一次熟练地躲到了角落探出半边脑袋的时无。 他的同学们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任务完成了?怎么不过来和我们一起训练。”是真希的声音。 “是悟找你有事吗?”熊猫的语气带着笑。 “鲑鱼鲑鱼。”饭团语一直是最好分辨的台词。 乙骨忧太无意识地握了握腰间的咒具,下垂的眼角带着一股子的温顺,丝毫没有刚才展现出的特级咒术师的气压,他弯起眼:“嗯,五条老师刚刚找我有事。” “他交给我了一个新任务。”明明看起来是完全不会说谎的人,但是这一刻,乙骨忧太的态度平静,语气温和,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他随口编的借口。 和半年前那个连撒谎都不会,遮遮掩掩还没有瞒过狗卷棘的乙骨忧太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禅院真希眯着眼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同学,语调微微上扬,直白问道:“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对。” “金枪鱼?”狗卷棘在一边歪了歪头。 “……果然瞒不过真希同学吗。”乙骨忧太注意到三位同学都将目光落点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犹豫了下后说道:“不用担心,狗卷同学,只是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禅院真希的好奇心向来不大,听到乙骨忧太这么回答之后,她就理所当然不再关注这一点,而是用着那向来冷淡的态度说:“你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事事和我们解释。” 要是随便一个人在这里,大概都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但是实际上——熊猫直接把胳膊放在了禅院真希的肩膀上,用着自己敦厚的声音道:“棘说你回来了,结果一直没过来找我们,真希可是超级担心哦——” “鲑鱼!”狗卷棘在一边快乐地点着头。 “熊猫——!”禅院真希一脚踢在了熊猫毛茸茸的小腿上,却被毛茸茸顺势抱了个满怀,连带着头发都被揉乱了几分。 乙骨忧太看着自家同学们的玩耍,脑海中却不由地回忆起了本子上书写的几句话—— 哪怕乙骨忧太没有办法完全理解,但是其中词汇,不论是死刑还是重伤,代表的含义,都太过可怕了。 原本已经扬起的嘴角,在此时无意中又变得严肃了几分。但是在同学们注意到之前,乙骨忧太就做出看手机的动作,然后说:“等得到允许之后我会和你们解释的,那我就暂时先走了!” 他果然还是想搞清楚棘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熊猫抱着的禅院真希,看着乙骨忧太离开的背影,无意识皱起眉:“这么急吗?” “毕竟忧太是特级嘛。”熊猫把禅院真希放下,这么说道。 乙骨忧太并不清楚自己离开之后自家同学们的反应,他只是在离开了那块位置之后,眼神往旁边一撇,熟悉的身影就自然而然跟在了他的身边。 “棘,你是不想见大家,还是不能见?”注意到时无多次的躲避,乙骨忧太有些好奇。 时无想了想,手边没有纸笔,所以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唔?”乙骨忧太有些没理解。 于是时无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比划了一下自己和这个时间线的狗卷棘的身高差距——乙骨忧太似懂非懂:“是不想见狗卷同学……?” 时无点头,然后指了一下自己,又摇了摇头。 就像是能听懂奇怪的饭团语,乙骨忧太在这一刻也表现出了对于这种比划的理解,黑发少年恍然:“不希望狗卷同学会被你影响吗?” 时无扬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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