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解释说:&ldo;学校里一直有个传说,说是菩提树下埋着个人,至于埋的是谁,众说纷纭。&rdo;
&ldo;那个骸骨埋了很久,起码上千年了,&rdo;陆吾听后,摇摇头,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路易,&ldo;我怀疑是善逝和尚。&rdo;
&ldo;怎么会?&rdo;路易脚步一顿,面色惊讶。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ldo;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我还小的时候,那棵菩提树就已经在那里了。&rdo;
穿过桂花长廊,前面便是教学楼,人逐渐多了起来,路易贴着陆吾的耳朵轻声道:&ldo;待会儿再说,人多,千万别说话。&rdo;
陆吾顿时作乖巧状,趴在路易肩上不再吭声。路易刚踏进办公室,就听见周歌调侃他:&ldo;哟,小路,又把你家的小猫带来了?&rdo;
路易径直来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把陆吾放了下来,道:&ldo;我上班就他一个在家,我一出门他就喵喵叫,只能带来了。&rdo;
又有女老师凑过来,想征求路易同意,好伸手抚摸陆吾。路易道:&ldo;我同意不行,得看他自己。&rdo;
陆吾正蹲在窗台上舔爪子,听路易这么说,便灵活地跳到更高处。路易看见他的举动,笑了起来:&ldo;看来他不愿意让人摸他。&rdo;
女老师被灵活的胖猫逗得花枝乱颤,周歌过来,优哉游哉道:&ldo;物似主人形,老四,你这猫跟你一样高冷。&rdo;
路易和他们说笑几句,待女老师走远后,路易拉住周歌手,低声问:&ldo;我问你个事。&rdo;
&ldo;你说。&rdo;
&ldo;学校大门那棵菩提树的传说你知道吗?&rdo;
&ldo;就那个怪谈?说是菩提树下面埋着一个老师,还是一辈子单身的老师?&rdo;
&ldo;嗯。&rdo;
&ldo;那个铁定假的,我们学校历史上就没有一辈子都是单身狗的老师。&rdo;周歌矢口否认,他语重心长地对路易道,&ldo;我们学校老师的档案都存着呢。&rdo;
&ldo;那为什么会有这种谣言?&rdo;
&ldo;估计是从更久远的以前流传下来,&rdo;周歌漫不经心,他一边整理教案,一边道,&ldo;不是说我们学校在成为九峰书院前,是寺庙吗?说不定是哪个僧人的尸骨,传来传去的,就成了单身狗老师。&rdo;
路易若有所思,白日匆匆而过,到晚上,他去食堂吃饭时,碰见了好几天没见面的路光庭。路光庭这两天在家,被书灵折磨得面如菜色,每天都在做题。
路光庭,小小年纪,就感受到了什么叫最深沉的绝望,什么叫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他常常觉得,他承受了太多在他这个年龄本不应该承受的压力。
比如被书灵押着写各种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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