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既然如此,那你就该着手去了解这一切。&rdo;老夫人淡淡地说着,&ldo;为什么还要与阿尔伯特定下如此不公平的协议呢?&rdo;
&ldo;因为没有公爵阁下,我便无法对这座宫殿做出任何的改变。&rdo;
&ldo;那是真的吗?&rdo;
伊莎贝拉愣住了。
&ldo;谁告诉你,没了阿尔伯特,你便无法对这座宫殿做出任何的改变?你可曾知道自己作为公爵夫人对布伦海姆宫握有怎样的责任?你可曾问过汤普森夫人你可以做出哪些不经阿尔伯特同意便能实行的决定?&rdo;
&ldo;我昨天才刚刚来到布伦海姆宫‐‐&rdo;
&ldo;这便是你的借口吗?迟一两天才能得到暖气,热水,以及盥洗室,总好过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这些设施,倘若你先与阿尔伯特的经纪人‐‐甚至是布伦海姆宫的女管家谈一谈,你也不至于将自己置于如此狼狈的境地。&rdo;
&ldo;这么说,&rdo;伊莎贝拉瞪着她,又是无奈,又是不甘,又是不忿地问道,&ldo;您是不愿意帮助我了?&rdo;
&ldo;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小姑娘。&rdo;弗兰西斯&iddot;斯宾塞-丘吉尔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了下去,&ldo;为何你总喜欢妄下结论?先是以为只要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就能以平民的出身,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与一位当了24年贵族的公爵鼎足而立;紧接着便又在根本毫无把握的前提下,以能够找到我的丈夫的鬼魂作为条件,试图来交换我的情报;最后,你仅仅是听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实话,又自以为是地为我作出了决定。亲爱的,若是照你这个性子下去,不出一个月,你就会被阿尔伯特驯服成一只他说东,你绝不会往西的小猫。&rdo;
最好别说任何话。康斯薇露在伊莎贝拉内心建议着。
&ldo;你真正需要的,不是一周之内便奇迹地学会该如何成为马尔堡公爵夫人,更不是明白这场残酷的游戏的运行规则‐‐那是为已经全副武装的猎人们准备的,亲爱的姑娘‐‐而是如何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因为你现在还不过是一只毫无战斗力的猎物。我可以教你这一点‐‐&rdo;
&ldo;为什么?&rdo;伊莎贝拉立刻警惕地问道。
&ldo;天底下没什么是能免费得来的,哪怕对象是自己的祖母也是一样。我很高兴你至少还明白这个道理。&rdo;老夫人看着她,微微挑起了眉毛,&ldo;有两个原因促使我如此去做,你已知道其一。当你确实地将那个理由呈现在我的面前时,你便能得知剩下的一切,无论是第二个理由,还是存活下去的手段。&rdo;
鬼魂之间无法相互沟通,伊莎贝拉,或者说目前看来如此。康斯薇露在她心里提醒她。即便马尔堡公爵的祖母不愿意遵守她的诺言,我们也有筹码在手。
要是我们现在与马尔堡公爵都没法谈什么筹码。伊莎贝拉在心里说。对于他的祖母‐‐这个段位远远高出她的孙子的老夫人‐‐我看我们没有什么胜算。
&ldo;不过,我倒是可以扭转你目前所处的必输局面,算是作为一点来自&lso;祖母&rso;的见面礼。&rdo;像是对此刻伊莎贝拉与康斯薇露在内心的嘀咕完全一目了然的弗兰西斯&iddot;斯宾塞-丘吉尔微笑了起来,说道,此刻的她看起来又像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ldo;礼拜日时,阿尔伯特必然会要求你陪伴着他一同前往教堂。他会将那描述得就如同这是公爵夫人不得不履行的职责一般,实际上并非如此。为伍德斯托克的村民做出一个良好的信仰表率对阿尔伯特来说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重要得能让他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包括为布伦海姆宫安装暖气,热水,与盥洗室。&rdo;
弗兰西斯&iddot;斯宾塞-丘吉尔冲伊莎贝拉眨了眨眼。
&ldo;那么,直到你找到第七代马尔堡公爵为止‐‐&rdo;
第46章&iddot;isabella&iddot;
&ldo;我听说,今天公爵夫人你不允许任何仆从进入主楼?&rdo;
晚饭时分,坐在长长的餐桌的另一端的马尔堡公爵突然开口了。从婚礼以后,他与伊莎贝拉同桌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在沉默中度过了,后者已经习惯了他一言不发的举止,这会有点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已经推开了只吃了几口的生蚝的公爵。
&ldo;想必爱德华已经将原因解释给公爵阁下你听了吧?&rdo;
伊莎贝拉慢悠悠地回答道。
&ldo;想必公爵夫人并不知道这导致原本该去主楼各个房间打扫卫生的女仆全都无法完成自己的工作,因此严重打乱了楼下仆从的时间表,这一后果吧?&rdo;
显然不会随便就被她应付过去的公爵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
&ldo;停在这儿,&rdo;听着伊莎贝拉描述她与公爵在周二的晚餐桌上谈话的弗兰西斯&iddot;斯宾塞-丘吉尔打断了她的讲述,&ldo;我有些好奇,康斯薇露,你认为我的孙子这时候询问你这样的一个问题,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rdo;
&ldo;想要指出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公爵夫人?&rdo;伊莎贝拉如实地回答着,探寻地看着面前的老夫人。
今天是1895年11月21日,她找到第七代马尔堡公爵的鬼魂的第二天。
两天前,就在弗兰西斯&iddot;斯宾塞-丘吉尔抛下那句&ldo;那么,直到你找到第七代马尔堡公爵为止‐‐&rdo;便转身离开了以后,伊莎贝拉就开始着手寻找怎样能让自己找到第七代马尔堡公爵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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