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饶有兴致的等着王爷发飙,不料这人脸皮竟然厚的很,若无其事的笑道:&ldo;本王一看到明德,就不知不觉的满心喜气嘛!&rdo;
这话说得恶心无比,明德猛地一闭眼,然后一扬头把酒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东阳王率先抚掌道:&ldo;好!公子海量!&rdo;接着一仰脖灌下了自己的那一碗。
上官侍郎喜得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颠颠的跑来抢了小厮的酒壶又倒了一碗。晋源大笑着一边强行拉起明德的手,一边带头一饮而尽:&ldo;好!好!我皇朝少年英豪杰出,想必一定可以依赖臣等千秋万代!&rdo;
明德其实也不是完全不会喝,但是他喝得少,一碗烧刀子下去,太阳穴已经突突的在跳了。这时候放碗不喝吧,人家王爷话已经说在那了:这酒是恭祝我皇朝千秋万代的!你不喝这个酒,那你居心何在?
明德咬了咬牙,再次仰头一口闷掉,然后摔手跌了碗:&ldo;王爷恕臣失陪。&rdo;
说罢返身就走,谁料东阳王脸皮之厚无人能及,上前去一把拉住他就往后拖:&ldo;哎,大家喝得高兴,明德你走什么?你要走就是不给本王面子了!来人!来人上酒!&rdo;
张阔看明德脸色,觉得不大妥当,于是上前来小声说:&ldo;王爷,这……&rdo;
东阳王一挥手:&ldo;古人啮血为盟,一定要喝三碗酒的,明德喝两碗算得上什么?来来来,今天一定要满饮此杯!&rdo;
明德被他拉得踉跄一步,低声道:&ldo;臣可不想和王爷结为同盟。&rdo;
东阳王一笑,声音低哑怪异:&ldo;‐‐明德,你宁愿甘居人下以色上位,也不愿效仿征公魏征,做那开国的功臣吗?&rdo;
明德酒意沉心,有点上不来气,但是一听他这么说话,突然觉得低哑的嗓音有点莫名的熟悉。
第12章谁辨鱼龙
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上官侍郎兴奋异常,喝得酩酊大醉。张氏和她的女儿上官寒虽然失望,但是也不得不强打精神在一边侍候。
明德早就想离开,可惜沉了酒走不动,又被东阳王强灌了几杯。有道是灯下看美人,那是越看越有风味的,明德原本就眉目秾艳,酒意上来,眉梢眼角都是春色。东阳王晋源自己也有些醉了,拉着明德的手笑着问:&ldo;明德,你有妹妹没有?若是有就让本王得了吧,本王虽有两个侧妃,但是你的妹子也一定不慢待……&rdo;
上官寒眼睛一亮,谁知明德抽回手,说:&ldo;臣是家中幼子。&rdo;
她立刻僵住了,渐渐的怨愤上来,几乎把持不住。张氏一看也着急了,忙递眼色给老爷。
上官侍郎上前去哈着腰说:&ldo;王爷,下官倒是有个大女儿……&rdo;
上官寒也不顾官家小姐的矜持,急急的提着裙角上前来福了一福。晋源醉意朦胧的把眼睛往她身上一扫,哈哈的笑起来:&ldo;明德,这是你姐姐?&rdo;
明德道:&ldo;是。&rdo;
&ldo;那怎么和你半点不像?&rdo;
明德抬眼看了看那女子。原本趾高气扬、娇纵成性的大小姐,美丽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贪婪和欲望;她母亲站在身后不远处,焦急的向这里眺望着,一贯刻薄的嘴巴一张一合着,好像在对下人不停的吩咐这什么。
明德垂下长长的眼睫,微微一笑,低声道:&ldo;臣姐若能侍奉王爷左右,不也和臣侍于左右一样。&rdo;
他话说的声音很低,左右不过两个人听见罢了。一个是东阳王,晋源的酒顿时醒了一半;一个是张阔,这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一声不吭的跪下了,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ldo;哎呀,张公公,&rdo;明德急忙亲手扶他起来,&ldo;您这是干什么?&rdo;
张阔道:&ldo;奴才替明德公子求王爷一件事。&rdo;
晋源这时是很错愕的,但是错愕之中,又有点男人本性中的沾沾自喜。就像一个美人主动找你搭讪,虽然你知道那个美人已经是别人的了,但是你还是忍不住要骄傲一番满足一番。明德长得很好看,这是东阳王早就在皇帝寝殿门口见识到的事;这么好看的人跟你说两句暧昧的话,就算是没安好心,那也足够你陶醉一会儿的了。
东阳王沉浸在这种陶醉和沾沾自喜中,一听张阔的话,就冷下了脸:&ldo;张公公求本王什么?&rdo;
张阔深深的俯下身:&ldo;奴才求王爷:夜深露重,明德公子体虚气寒,打发他回去休息了罢!&rdo;
东阳王刚要说什么,张阔又不动声色的加上一句:&ldo;如果皇上半夜召公子入宫,万一公子有个什么差错入不了,那该是谁的错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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