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的身躯太过庞大,他这一下并没能直接跳下去,而是落在了一侧鳍肢上。郑惑被打得头一偏,等回过脸才发现贺安清不见了,立时冷汗都下来了,赶忙追过去找人。这才发现那人趴在鳍肢上,身体随着风向打了几个滚,眼看就要从边缘掉下去。郑惑一个助跑跳到了贺安清身边,鳍肢顺势向上扬起,贺安清无处抓扶,几十米下面就是河道,但大部分水域很浅,已然露出了石头,掉下去跟摔在地上没有区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郑惑的大手抓住了贺安清的手腕,把他提了上来。天空依旧下着小雨,贺安清的头发湿了,贴在额头和脸颊,他跪在鳍肢上大口喘着气,一语不发。郑惑知道他是真生气了,有些扭捏地说道:“他没死。”“但他退赛了!”贺安清也豁出去了,爬起来用力推他一下,说道,“你以后给我离丰东宁远一点,要是你再敢欺负他,我就跟你拼命。”别看郑惑是个海错系高阶哨兵,说出去别人都要抖三抖,但气势上还真输了贺安清一截,反而委屈起来。“丰东宁受伤你对我大吼大叫。”郑惑有些负气道,“我受伤你就不闻不问,是他自不量力非要撞上来的。”闻言,贺安清这才有功夫探身看一眼鲲,果然在鳍肢下面有一道稀稀拉拉发亮的碎屑飘散开来,这确实是精神体受伤的样子。“你那么壮,过会儿就会自己修复的。”还在气头上,让他去安慰郑惑,他可做不到。高空中,两人的喘气声淹没在风里。贺安清想,丰东宁退赛也好,这次成人式太不寻常了,在赛区多逗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现在只希望搜救队早些恢复,赶快找到他。温度又下降了,见贺安清冻得嘴唇发白,郑惑试探着靠近,顺势又软下了态度,问道:“怎么修复?”他早没了勇斗白熊的气焰,换上一副落败的模样。贺安清又怎么会不明白,郑惑是来救他的。从那次在医务室,郑惑故意受伤来找他,对他的爱慕之情就一览无余。他摸摸刚刚被郑惑吮吸得有些红肿的唇,心想早知道在嘉年华就不吻他了,谁知道亲了一下,就被这傻大个赖上了。风太大,他有些站不稳,于是走了几步爬上宽阔的脊背坐下,拍拍鲲光滑的皮肤,说道:“过来。”郑惑乖乖地跟上去,坐在了他对面。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郑惑眼前晃来晃去,最终停在人鱼线上方,用了点力气戳了戳:“这儿受伤了?”戳得郑惑又酥又痒,精神体对照人体,还真差不多是这个地方。贺安清身体前倾,双手撑在前面,整个人跪趴下来,爬了两步压低上半身,脸凑到刚刚指的地方,用牙扯开一片衣服,露出其下健壮的肌肉。他先是轻轻吹了吹,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郑惑的脸颊冒起粉气,耳朵、脖子也都肉眼可见地变粉了,恨不能每根头发都僵硬竖起。一股强烈的痉挛感从被舔得湿乎乎的皮肤流窜到小腹,再到全身,刚刚没有褪去的欲望又像浪潮一样卷土重来,再也无法强压下去。他捏起贺安清的下巴抬起来,看见一双水汽氤氲的狐狸眼,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胳膊,一个翻身就把贺安清压在了身下。贺安清躺在鲲的脊背上,看着天空中的雨云,好像他也漂浮在其中。毛毛细雨落在他的睫毛上,郑惑的脸在眼中模糊起来。“都说津液有修复作用,它好了吗?”贺安清是在问鲲。郑惑从他的肩膀一路摸向手腕,用力抓住扣在他头顶,说道:“没那么快。”“我不是向导。”贺安清玩味地看着他。新历以来,风罩下常年的阴雨天气,使夜晚的明月消失了,贺安清在古老的影像资料里见过,那圆而亮的星球,散发着一股吸引人的魔力。可当下,在他眼中,郑惑却比明月还耀眼。他没有信仰,在他看来,易教信众是一群心术不正的亡命徒,可郑惑这个有血有肉的愣头青却一步一步走进他心里,既荒唐又美妙。他明明应该跟丰东宁订婚,走上皇位,守护东华联邦。这才是他该走的路。为什么没在看到郑惑杀人的时候就举报?为什么要跟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共同调查真相?为什么再也不能下决心去正视丰东宁?这都引着贺安清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他大概也喜欢上了郑惑。郑惑真挚而直白的目光,并未读出他内心的矛盾,只在期待一个热烈的回应。此刻,贺安清理解了父皇说过的话,关于爱,关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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