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雾气上涌,夏璟潦草地亲了亲对方,两条腿勾着他的腰,催促他快点进来。扩张不够到位,傅砚的东西尺寸又太过可观,那样强势地操开干涩的甬道,痛得夏璟浑身僵颤。视线中那团潮雾凝结成水,堪堪滚落,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更多的液体挤出眼眶。太痛了,可疼痛是好的,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地哭。呜咽断断续续,眼尾红得像要滴血。傅砚捧住他的脸,俯下身,一遍遍吻走那些泪,是咸的,咸得发苦。许是哭得累了,又太过疲惫,射过之后,夏璟就睡了过去。傅砚停下凶狠的抽送,但没有马上退出,他从身后抱住夏璟,把他圈在自己怀中,像一头护食猛兽。过了一会儿,才将那根仍旧硬着的性器拔出,然后亲着夏璟的后颈,自己动手撸了出来。精液射在腰上,被他抹开,那么浓。这一觉,夏璟睡得并不安稳,噩梦连连。有时从梦中惊醒,身体先于意识发出恐惧,他努力蜷缩身躯,将细如微末的安全感拽在掌心。这个时候,傅砚的手掌便覆了上来,一根根打开他用力握紧的手指,指甲刺破皮肤,伤痕累累地与他十指相扣。夏璟转过身,与傅砚面对面,亲了亲他的下巴,那上面冒出了扎人的胡茬。“给我一点时间,”他说,“如果不放心,就看紧我。”他没有信心体面地面对真相,但又不忍心将压力转嫁给对方。傅砚垂下眼帘,吻了吻他的鼻尖。离开之前,夏璟又去了一趟医院,与他的舅舅见了面。外婆日渐衰弱,氧气罩下呼吸的极其艰难,而让他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要钱。所幸这些亲戚并非吸血鬼,他们也确实贫穷。夏璟包了个大红包交给舅舅,旁敲侧击地提到了那三个被他刻入骨髓的名字。拿人手短,舅舅又是一个木讷的老实人,对他的试探不疑有他,知无不言地交代了三人的去向。小镇留不住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很早之前,他们就离开了这里,去往沿海城市打工,而随着家里老人的离世,与这座小镇也断开了联系。舅舅对这几个名字并无特殊反应,应当是不知道唐琬当年的遭遇。既然得不到更多信息,仿佛一个外人的夏璟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走出病房前,他望着床上的外婆,老人浮肿的眼皮撑开一条缝,似乎看了他一眼。混沌的双目无法传递过多情绪,他不知道这一眼包含着什么,是否有堆积许久的愧疚与思念。可这些细节,在这一刻,都无足轻重。回程的时候,傅砚主动坐进驾驶座,他自己的车却不见踪影。夏璟问了一句,他说来的时候有司机送,到达后就让对方回去了。夏璟狐疑地瞥了眼空荡荡的停车场,半夜三更,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司机。他上了车,靠在副驾驶,细细咀嚼着那座沿海城市的名字。这是他唯一的线索,而挡在真相面前的,是一千五百万人口,他根本毫无胜算。可是,就算找到他们又如何?缺乏定罪的证据,亦没有威胁的筹码,让那些恶徒主动认罪更是犹如天方夜谭。他满腔恨意,除了通过暴力手段,好像并没有其他发泄的途径。“如果,”夏璟喃喃开口,语气似不确定,“我想找人,只知道名字、籍贯、大致年龄、所在城市,是不是很难?”他转头望向询问对象,傅砚目视前方,眼睫轻颤,侧脸轮廓分明,五官极其英俊。男人不经意间抿了抿唇:“通过警方,不难。”夏璟倏然收回视线,一路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深夜时分,车子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傅砚牵他走进电梯:“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去收拾东西,”他蹭了蹭夏璟的脸颊,怕他反悔似的,还特意强调,“说好的。”夏璟被他的下巴扎得有些痒,嫌弃地朝领子里缩了缩。电梯到达楼层,他又伸长脖子,讨好似的咬了咬傅砚的耳朵。打开房门,狗儿子率先扑了过来,在他脚边撒泼打滚,猫也从纸箱里探出脑袋,朝他友好地喵了一声。“你怎么把它接回来了?”夏璟抱着狗,说不出的惊讶,这小家伙理应还在虞书萧家里撒野,“你是认识虞书萧?还是丁欢宸?”“昨天才认识。”傅砚没细说缘由,把夏璟从地上拉起来,搂住他的腰,缠绵悱恻地与他接吻。可能情人的唾液是甜的,有着无与伦比的美味,怎么品尝都无法满足。傅砚的手按在他的脊椎上,一节一节往上描画:“怕你不肯就范,就把儿子绑来了。”他含情脉脉,亦理所当然。夏璟笑着咬住他的下唇,抬起脚,轻轻一勾,把狗儿子往旁边拱了拱。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地,无需刻意栽培,迅速生根发芽。夏璟偷偷回了一趟夏维年的家。他选了许茹陪夏维年去医院复查的日子,而夏柠又要上课,白天,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自从搬出这里,每次回来,夏璟皆是由衷地不屑,但现在,却只觉得心虚。他曾经是这里的主人,可如果与夏维年没有血缘关系,那他连一个名正言顺踏足的理由都不再拥有。偌大的别墅,到处都是可以验证dna的东西。夏璟漫无目的绕了一圈,这个地方已经找不到他生活过的痕迹。推开主卧的门,如同进入陌生人的房间,里面的陈设与记忆中全然不同。他记得小时候经常会溜进来,把此地当作探险的最佳去处,这间房里的一切都令他新奇不已。夏璟走进洗手间,依照医院朋友的嘱咐,小心翼翼地收集了夏维年的头发。洗手台上摆着自己烧制的陶瓷杯,插着两支牙刷,相同款式不同颜色。许茹喜欢在细节之中藏一些年轻人特有的浪漫,比如书房里的纪念日照片墙,比如夏维年签名中添加的隐秘的符号,又比如这里的杯子和牙刷。他们很相爱,夏璟一直知道。走出别墅,傅砚将车停在小道边等他。男人身高腿长,背脊挺拔,倚在车旁抽烟的样子,像一副按照他喜好描绘的画。夏璟缓步走过去,弯腰凑近他的手掌,对着剩余的半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烟嘴嵌着他熟悉的味道,好像一个浅淡而随意的吻。傅砚直接载他去了医院,好巧不巧又遇见了宋学杨。从上次再会至今,夏璟与对方微信上的联系不超过二十句话,每次都是宋学杨一头地热凑上来,然后被他的冷淡堵回去。然而小学弟似乎并不打算放弃,依然自顾自地秀着存在感。夏璟几次想要拉黑对方,但始终念及过去的交情,没有下狠心。宋学杨一看到他,就热情地迎上来,嘘寒问暖,从身体状况旁敲侧击聊到感情生活。前段时间他与傅砚的绯闻传播甚广,小学弟多半也知道傅砚那不清不楚的态度。夏璟偷偷睨了眼被情敌无视的罪魁祸首,只见对方镇定地朝他扬扬眉,一脸要搞事情的表情。夏璟下意识侧了侧脖子,如同一个默许的信号。接到暗示,一直静观其变的傅砚不动声色地往前跨了小半步,一手揽过夏璟的腰,旁若无人地把他往自己怀里拢。他的气息离夏璟极近,嘴唇贴着夏璟的耳廓,装模作样地低语两句,一呼一吸间尽是暧昧的证据。傅砚自始至终没有分给宋学杨半分关注,将不屑一顾得情绪表现得很是彻底。宋学杨气得脸色发白,理智全无,竟冲上来想要拉开夏璟。傅砚眼疾手快,强势地插入两人之间,没有让对方得逞。他盯着宋学杨,神情冷淡,却深藏傲慢,仿佛看待什么不值一提的东西。宋学杨被他的目光逼得一怔,气势骤减,居然不自觉后退了半步。戏演得差不多,夏璟轻轻扯了扯傅砚衣服下摆,示意够了。傅砚侧身,让出半个身位,手掌盖在他的后颈上,拇指有意无意地在那片嫩肉上轻抚。夏璟纵容地仰起脖子,礼貌却疏离的视线罩住他的学弟:“学杨,我们还有事——”“学长!”谁也没想到宋学杨还有这样的爆发力,然而这一声吼,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接下去的音量明显小了许多,“上次微博……他不是否认了,为什么还缠着你不放?”虽然问题指向夏璟,然而这其中隐含的质问,显然是针对傅砚。即便宋学杨的目的不纯,但关怀出于善意,夏璟不欲多加指责,况且那时傅砚的态度确实模棱两可,很难不令人产生误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学杨,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言下之意,不需要dna鉴定结果需要等待七天,夏璟想也没想就谢绝了对方办理加急的好意,并非刻意逃避真相,但身体本能的排斥反应却无法说谎。他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傅砚,与朋友见面时把他挡在了门外,傅砚当着他的面什么也没说,至于能不能猜到,谁知道呢。从医院出来,两人去了一趟超市。这几天,夏璟陆陆续续把东西搬进了傅砚家,零碎的物品整理起来颇为麻烦,干脆直接换新,故而家里很多东西只是收起来,和上一次出国没什么差别。傅砚帮他收拾衣服的时候还曾抱怨,说他这是方便随时离家出走。两人住得近,搬家不过走个形式,其实没有太大必要。家这个地方,对夏璟而言就是个住处,但傅砚坚持,他自然不会扫人的兴致,更何况有傅砚的家,或许会有所不同。他们推着购物车,悠闲地选购生活用品,从牙刷毛巾,到碗筷酱料。虽说夏璟十八岁起就懂得独立生活,但从各自的购物习惯不难发现,傅砚的生活经验显然比他丰富许多,也细致许多。夏璟乐得把麻烦交给对方,到最后全由傅砚做主,自己则欢快地往推车里堆零食饮料。到达二楼蔬果肉食品区,夏璟心血来潮,提议晚上亲自下厨。好歹第一次,不能自砸招牌,食材都是根据拿手菜选购。他擅长的都是家常菜色,比如番茄炒蛋,用料不太考究,烹饪起来更是没有难度。夏璟毫无羞赧,声称能吃上他烧菜的人屈指可数,傅砚该为此满足。负面情绪暂时被抛诸脑后,两人勾肩搂腰,好不亲密,买菜都要玩点情趣。夏璟把鸡蛋塞给傅砚,睹物思人,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他束在长裤里的下半身。如果这就是生活的本质,他或许可以更大胆一些,摈弃对爱情根深蒂固的成见。这很难,但并非不可能。两人走到冷冻食品专区,夏璟捞了两袋小圆子,说要做桂花酒酿圆子,问傅砚爱不爱吃甜。他笑着回头,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不远处赵昕瑾显然也看到了他。那一瞬间,他几乎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恨。然而情绪一闪而过,赵昕瑾很快平复下来,两人有意错开了视线,但没来得及逃脱旁人的关注。对方身边那位裴先生很快也看到了夏璟,温和的中年男人露出自然亲切的笑容,拉着赵昕瑾过来与他们打招呼。这样的会面,在小说里是不是就叫做修罗场?夏璟无奈,前有宋学杨后有赵昕瑾,也不知道今天走的什么狗屎运。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放下片刻犹豫,大方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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